“我问了，她没说……”赵阳话说到一半，吕丽莉进来了，径直走向我说：“刘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跟着吕丽莉屁股后面进了她办公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吕丽莉指着沙发说：“坐吧。”
“吕科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坐下来。
吕丽莉也坐了下来，说：“小刘，我就开门见山了。你表妹，不，就你那初恋，这几天在上班时间来找你闹事，厂里都知道了。由于你最近一段时间个人生活作风有些问题，已经影响到厂里的形象，厂领导班子小范围召开了会议，决定把你调到其他分厂，他们那里正缺人手，你过去吧。”
“我跟我前女友真没什么，就是一场误会。”
“厂长都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了，还有误会？你把人余晓伟脑袋打破了那事儿是误会吗？”
我问吕丽莉：“把我调出厂里是厂长的意思？”
“当然，你以为我有那么大权力吗？厂长的原话是希望你自动离职。”
“厂长真这么说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
“咱们科室不也缺人吗？我调走了，我的事情谁来做。”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厂里会有安排，你把该收拾的收拾下，下个月就正式过去报到。”
“你们这么做未免也太没人性化了吧，我在咱们厂工作也快5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把我开除了？”
“这么大的企业，离了谁都能转，我就说到这，你好自为之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出了吕丽莉办公室，往厂长办公室走去，走到一半又返回来，没什么好解释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回家的路上，我在心里反复想：反正孟菲迟到要知道，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该来的总会来。
吃过晚饭，趁老妈出去散步，我对孟菲说：“老婆，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说吧。”孟菲边擦桌子边说。
“戴静的事情没怎么处理好。”
“她不是都已经回去了吗？”孟菲问。
“她今天回家之前去厂里给我告别，被厂长撞个正着。”
“撞着怎么了？不就是普通朋友告个别而已，很正常！”
“问题就出在这，我之前怕厂里人误会，就骗他们说戴静是我表妹，偏偏戴静今天去厂里找我的时候我正好不在，她跟科里人说是我初恋。”
孟菲听了丢下手里的抹布，气愤地说：“你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走就走呗，还告什么别？难道你们俩想藕断丝连，以后保持联系？”
“联系什么啊联系！你刚刚不是说普通朋友告别很正常吗？”
“这不是出事了吗！你们厂长怎么说？”
“把我调到其他分厂，我要是不愿意就自动离职。”
“啊？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孟菲变了脸色。
“厂里说上次余晓伟的事情已经造成了很大影响。算是新帐老账一起算。”
孟菲听了没有继续往下问，脱下手套向卧室走去，默默地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