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从哈尔滨回来了,比原计划提前了四五天。
我问孟菲:“这么着急赶回来,是回来捉奸的吗?”
“捉你个头,有项计划取消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孟菲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大包红肠。
我从中挑出一根最大的放在我的两腿之间问她:“有我的大吗?”
她从我手中接过红肠放回袋子里,说:“你有没有正行啊?”
“有,我吃两根就行了,你带那么多回来干嘛?”
“我不给同事带点吗?还有你们吕科长,你明天上班带两根给她,不然她老为借车那事给你小鞋穿。”
“还是我老婆想得周到,给赵阳、潘建设他们也发两根吧?”
“都有,我都分好了。”孟菲边整理红肠边说。
“看来你也不忙啊,都有时间分这个?”我把孟菲手里的红肠丢回袋子里,把她拉到我的腿上坐着。
“哎!快别提了,我这是昨天晚上分的,这些天来可把累死了。”快给我捶捶。
“好嘞!孟科长。”我两只手攥紧拳头在孟菲的腿上来回捶了起来。
在我给孟菲捶腿的时候,她给我讲了这几天的经历:
孟菲刚下飞机就接到许多客户的电话说已经到了酒店,让她赶紧去酒店给他们安排住宿,孟菲赶到酒店后,就开始一拨一拨的安排客户的住宿问题。
由于客户人数较多,并且有的人坐飞机来,有的人坐火车来,他们到达酒店的时间不一样,孟菲需要跟同事一起守在酒店大堂不停地迎接不同的客户。
再加上客户的等级也不一样,贵宾客户安排一个人住一间房,而普通客户则两个人住一个标间,碰到不好说话的客户就会扯皮说凭什么别人一个人住一间,而我是两个人住一间,把你们领导找来,有的顾客甚至会翻脸直接拎行李走人。
还有的女客户的名字过于男性化,虽然之前孟菲的同事多次打电话核对清楚了客户的基本资料,但还是有少数的女性客户被当成男性和另外的一个男客户安排在一间房。
遇到这些情况,孟菲和她的同事只有重复地陪笑脸说好话,现场跟酒店方沟通,为他们重新安排房间,直到他们满意地住下为止。
安排完最后一个客户,已经是第二天凌晨3点钟,孟菲已经口干舌燥,脸已经笑僵,嗓子都哑了,她赶紧洗澡睡觉,第二天一早还要去布置会场。
接下来布置会场用了一天,开会用了两天,带客户考察用了三天(实际上就是花钱请客户旅游)。原本计划安排VIP客户出国玩几天,可因为经费问题临时将此计划取消了,孟菲他们不得不再一次跟这些客户做好解释工作。
这样一来,日程就缩短了很多,最后一天,孟菲他们自己去哈尔滨的各个旅游景点转了转,各自买了些特产,也算是不虚此行。
我给张思远打了电话,告诉他孟菲从哈尔滨带了红肠回来,要不要给他寄两根过去?张思远让我替他谢谢孟菲,肠就不要了。
电话里张思远告诉我他跟陈雪好上了,陈雪愿意为他离婚,但她老公坚决不同意,我问张思远:“她老公应该不知道你俩的事情吧?”
张思远说:“当然不知道。”
“你赶紧跟人断了联系,玩火是会****的。”我劝他。
“我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我可提醒你很多次了,你等着湿鞋的那一天后悔吧你!”
“好,我等着。”我们就这样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