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陈雪跟张思远越聊越深,她道出了张思远心里所有的疑问。
陈雪也是80后,年纪和张思远相仿,她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事业顺利,天天忙得不可开交,赚钱也自然少不了,陈雪说她上初中那会儿她爸爸一个月就能挣1万多块钱。
陈雪跟她妈妈一块住,妈妈对她管教严格,从不允许她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陈雪从小就很漂亮,是学校的校花,身边追求者众多,她的梦想是好好上学,考上北大,期待能有一天在未名湖畔朗诵诗歌。
只可惜事与愿违,初中毕业后,陈雪就结了婚,嫁了个强奸她的男人。
自陈雪怀孕后,她男人就长期在外过夜不回家,偶尔喝醉酒了回来就强行跟她办事,被拒绝后便对她又打又骂。
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不幸中的万幸?孩子依旧留在陈雪的肚子里,没有被打掉,陈雪一次又一次地去医院想打掉孩子,却一次又一次地偷偷溜了出来,她狠不下心,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孩子出生的那年,她男人犯事进了监狱,判了6年,陈雪就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如今6年过去了,孩子已经上了小学,陈雪守了6年活寡。
张思远略带同情地问陈雪:“你今天约我出来吃饭那孩子怎么办,谁带啊?”
陈雪说:“上她姥姥家做作业去了,晚点我去接她。”
张思远又问:“你老公该出狱了吧?”
“上个月刚出来。”陈雪回答。
“你没想过跟他离婚?”
“想过,从他出狱后,我跟他提过多少次了,他不但不同意还打我。”陈雪挽起袖子把手臂给张思远看,都是紫的。
“打女人,真他妈的畜生。”张思远有点冲动。
“这儿还有。”陈雪撩起头发,她的左边眉角处有一个明显的结疤,之前头发遮住了看不见。
张思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莫名的心痛,她想去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该不该下手?
那天晚上,他们俩喝了很多酒,喝到很晚,陈雪中途还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她在外面有事,孩子今天不去接了。
后来陈雪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张思远买单后,把陈雪摇醒问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陈雪醉醺醺地说:“我不回去。”然后又睡过去,瘫倒在地上。
张思远把陈雪扶起来说:“那你告诉我你妈家的地址,我送你去你妈那。”
陈雪没有说话,无论张思远怎么喊她,怎么摇她,她依旧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像死了一样。她的眼角聚集了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滑,直到耳根。
张思远在自己住的地方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他把陈雪扶到床上,喂她喝了几口茶,陈雪没有吞,茶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张思远看了看手表,已经深夜12点,他把陈雪脚上的靴子脱掉,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