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在公司,春儿跟计真报备他怎么解决掉让女王为难的那个问题。
计真怀疑,“这也能行?”
春儿成竹在胸,“放心,指定成,嫣儿我知道,正经人,跟咱们不一样,我要这么忽悠你,你肯定不上套。”
计真咯咯笑,“怀系春先生,你很扯淡诶……”
春儿一语双关,“女王,蛋不是扯出来的,是做出来的,不信?”春儿淫笑,“不信我们试试……”和计真一起大笑好会儿功夫,想起来还有事要忙,“等我给你电话,现在我得去开会。”
常蓝和怀建军前后在董事会上宣布退出,这是大家事先都知道的。主席位置由怀系春接手,这个大家也知道。常蓝和怀建军将逐渐辞去他们原本兼顾的其他职务,什么意思?紧跟着常蓝和怀建军又表态今后公司事务由怀系春先生独立完成,全权负责~~这~~就是说,大权是你的嘞,小子,自求多福吧,搞屁搞啊?春儿瞪爸妈,眼神控诉,你们不带这么害我的,事前没跟我商量。怀家高堂全当没看见,其他董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会后,二少火烧屁股似的分别去见建军爸爸和常蓝妈妈。
建军爸爸说,“人家孩子知道自己有机会接手生意大干一场都乐得颠儿颠儿的,你瞧你这点出息。”
春儿可不敢惹父皇生气,特谦恭,“爸,你得给我时间准备准备嘛,你知道我胸无大志。”
怀建军顺着春儿,“胸无大志也有好处,不好高骛远。做生意跟做人一样,最忌贪。象我们这样的公司,有点规模,也都走上正轨,愁的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有太多机会给你选择,你要做的,是在众多选择里找一个最适合我们的机会,而不是我们承担不起的机会。”撸儿子一记后脑勺,怀建军摆摆手,“出去吧,爸还有事要忙。”就这么把春儿给打发掉。
春儿蔫头蔫脑去见母上,撒娇撒痴,“妈,这不害我吗?公司目前这形势,我难撑大局。再被我把公司搅和黄啰。”
常蓝妈妈不为所动,“你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春儿大嗓门,“妈,你和爸还真大方,拿着这么大间公司给我试?”
常蓝挺镇定,“是啊,很难得,你要珍惜。”并有忠告,肺腑之言,“春儿,以后自己独当一面,记得做事做人要留余地。”叹口气,“妈跟你说的,都是经验,你别不信,等吃过苦头再想起妈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不过,你这孩子向来心地仁厚,妈还是放心的。”
春儿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他们放心???悲摧……
只有电话大哥青,“哥,救我啊,这回你可不能不出现,把我一人儿扔这儿,做兄弟的得不仗义,你可是我亲哥喂……”
系青永远不温不火,规劝,“怕什么呢?你啊,就是懒,你现在面对的,我们读书时候做过很多次了。”
春儿反对,“那时候我有你。”
系青坚持,“老弟,没我你一样行。”金玉良言相赠,“不过春儿,不要自认天才,百无禁忌,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自有规则可循。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做生意,都要守老天的规矩,不要以不按牌理出牌为荣,如果人人都不按牌理出牌,还要牌理干什么?一位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谁还愿意跟他玩牌?春儿,你精于牌道,关于这一点,你比哥清楚……”
春儿差点去捂耳朵,“哥,我只是想要你回来陪我。”
系青不答应,“这次不行,春儿,你得自己来。”
“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哪里半点象我亲爹亲妈亲哥哥?落井下石嘛。”春儿悲愤不已,电话打去吵张浩,“哥们儿,你评评理。”
张浩撇清,“哎,可别找我,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他宽慰春儿,做出副语重心长的鬼样子,“我想他们就是想你磨练磨练,你宽容点儿吧,有容乃大。”
春儿几处里找不到支持,被气得不着调,“人家是有,奶才大,象黄蓉吧,能生仨,那才有蓉奶大,你弟弟我不给力啊,没奶,大不起来!”啪唧,电话狠狠撂下。
二少把电话撂了,浩子那边没良心地笑到打跌,有蓉奶大,亏他想得到。
春儿一轮求救,没博得任何同情,伤心啊,平时他人品有差到这个程度,今儿个遭报应吗?本能就想找计真吐槽一番,刚从手机里调出计真的号码,没呼叫,又作罢。她长于救人,他惯于哄人,专业也不对口,跟她说,她不懂,还跟他一起烦,算了,待会儿还有会要开,他被人害事小,害她,春儿舍不得,等他这边安定些再找她吧。
连着两天,春儿忙于工作。他不是没忙过,但这辈子从没忙的这么不快乐过。本来,怀系春的人生最大追求就是乐,不是工作和赚钱,他还是比较习惯那种出一点点力便罢,让哥和爸妈出多多的力赚钱给他花的人生境界啊。
可能春儿真不适应的关系,注意力不集中,下午做错一个决定,签掉在加拿大的房地产投资项目。签过合约文件,跟对方握过手喝过酒,回自己办公室坐下后,才顿悟,他疯了吗?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