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海派,“胡说,二哥几时邪过?二哥一直又忠又正,过来~~”照他风流本性,揽过靓妞儿,口口相对嘴儿一个,众人欢声雷动,气氛high上去了。
春儿边high着边想,这是他惯常过的日子啊,前俩月为着他对小珍珠的认真,本想放弃的,可如果这些她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再自我约束?爸妈分家了,女朋友也飞了,他再不玩玩儿,好好犒劳自己,未免活得太过憋屈。于是这些天,他没回公司上班,没去看爸妈,要么张浩陪着,要么跟其他狐朋狗友混,要么有几个公司的项目经理小心伺候,总算没白折腾,心气儿稍顺。又觉自己想忘掉的应该已经忘掉,确实,再没刻意想起谁来,于是熏香沐浴,轻车熟路,找猎艳寻欢的地儿,要酒保供上他私藏的黑方,兑上苏打水冰块,美美地享受。眼睛四处搜寻目标,今晚这一局,定要有所斩获,方不负他是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怀系春。
有个将豹纹穿的如猫般慵懒神秘的女人主动勾搭春儿,“喂,记得不记得我了?”
春儿对豹纹女挤挤眼睛,直言,“不记得。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次。”凑近点儿美女,“我是~~”
豹纹美女,“春儿二少嘛,谁人不知?”
春儿勾着嘴角,“啧,什么二少?俗~~我是李奥纳多……”
豹纹美女大笑,脖颈略微后仰,性感迷人。春儿带着点儿潮润和热度的手指,悄悄蹭过美女滑溜溜的手臂,心里痒上来,这滋味,说不出的魅惑。
笑够聊够,照程序送美女回家,路上方向盘一打,直接开去酒店,那里春儿常年包着间房,服务台拿过钥匙,领人上楼,放音乐,叫了酒水宵夜,洗澡,抱着女人滚上床,渐入佳境……春儿后来根本忘记豹纹美女到底提到了什么,只不过他望着她那张洗净铅华后,看上去略染风尘不失清秀的面孔,有一瞬恍惚,心头浮起的,生生就是小珍珠月光皎洁下,明眸生辉的面孔,美得犹如般若~~找不到色相代替~~然后,春儿就软了……没见过这种的,箭在弦上,都没发出去。若别的事儿,春儿随便掰扯个理由,还能撑撑他那快挂不住的面子,可眼前这状况他实打实地撑不下去啊,力不从心,再无兴致重鼓雄风,万般无奈,春儿只好从美女身上撤下,蔫头蔫脑的找出个破理由,“对不起,这两天玩儿的太累。”
“没关系,”豹纹美女大方不介意,裹好浴袍,“来聊聊天吧,估计你也睡不着。”倒杯香槟给春儿,“说起来,你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了。”
春儿纳罕,“我们真见过?”他一直以为,美女对他演的那个开场白,只是搭讪的方式。
“当然啰,二少出手大方,想忘也很难啦……”
春儿遇到豹纹美女,是半年多前,他刚从美国回来,到夜总会买醉作乐,夜总会的妈妈桑把豹纹美女带进包厢,二少请她喝酒,她不理,春儿嫌扫兴,损她,“出来混就有个出来混的范儿,要不别出来丢人现眼,装腔作势没劲不?不专业嘛。”豹纹美女气不过,直抹眼泪,二少还不饶人,“也别给我哭,哭吓得住二哥吗?二哥想让你哭,保管比这哭的有节奏。”
豹纹女本来被二少前面那两句给撩拔的极其窝火,谁知却被二少最后一句给莫名其妙地整乐了,她一笑,二少顺杆爬,“这就对喽,来,陪二哥跳个舞……”当然那天不止跳舞,肯定也吃过宵夜滚过床单,就在这间房。早上豹纹女醒来,春儿已离开,床头放着一叠钱。此后豹纹姐姐再遇过春儿几次,不过春儿都忘记她是谁。说到底,她只是他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滴水,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蒸发,更何况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尤其漂亮女人。
听过美女叙述,春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终于记起来点儿关于这个女人的涓滴之情,“对了,你那次为啥啊,出来混脸还拉老长,哭哭啼啼的?”
豹纹美女抽根香烟,倒还挺轻松,“男朋友结婚的日子,我出来工作,赚钱供他出国读博士,可他回头却娶了个名门淑女。”
春儿愕然,为伊不平,“混蛋玩意儿,这真他妈贱!”
豹纹女很想得开,“算啦,我不生气,爱情这回事儿,本就如此,拥有过享受过就好,知道自己确实还活着,还能爱,算是在爱情上得到的最大回报吧,指望从中得到其他什么,那是奢望。真要怪,也是怪我天真,自找的。其实象我们这种人,风月场子里混,本不该牵扯情爱,我当时为他赚钱,也没拿一定要他娶我做条件,并非他背信弃义。”
爱情这回事儿,拥有过享受过便好,指望从中得到什么,是奢望吗?琢磨这话,春儿竟有点痴了,一时间心眼里酸楚难言,又似乎身体里某部分豁然开朗,不由自主赞美豹纹姑娘,“你是个干净人儿,真的。”
豹纹美女睁着俏眼一双,“我是最蠢的吧?姐妹们都说我蠢,对了,上一次,要谢谢你出手大方,那会儿我确实困难,没地方落脚。”
春儿一贯来洒脱模样,摆摆手,意思那是小事儿不值当道谢。
豹纹女盯着春儿的脸,仔仔细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