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碗汤边喝边念,“说实话,春儿从小到大,我们真不知道他晕血,只有你了解他是个怎样的胆小鼠辈,可惜,春儿为了你,连他晕血的证据都不肯明示。”
计真脑子里乱轰轰,一时思维无能,她又逞强逞惯的人,能这么干坐着听系青一个人演讲吗?好半天挣扎出一句,“后来他怎么洗脱嫌疑的?”
“春儿天性乐观,一直说,他没做的事情早晚会查清楚,后来没事当然是因为案子有新进展,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春儿构成谋杀,再后来,我就带春儿出国了。”
计真松口气。
系青继续,“你知道纽约街头那些游民吗?大多都是瘾君子,但跟我在纽约的时候,春儿对他们很尊重很照顾,每年圣诞,还会买礼物去游民聚集的地方看望他们。我不喜欢那些游民,屡劝春儿远离他们,春儿根本不理。我弟从小到大,一向很听我的话,却不惜为此顶撞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计真眼巴巴瞪着系青,等他说出为什么的答案。
这个样子的计真看上去既不强硬,也不倔强,系青发现,计真有着和弟弟相似的眼神,就是可怜巴巴望着你的时候,象只受伤后等着被人搭救的小狗狗,让你没办法拒绝,心生亲近。他忍不住笑,“春儿当然是为了你,很傻的念头,似乎帮助了纽约街头的游民,便能惠及小珍珠。”
计真不应话,低头吃东西,系青敢赌,现在这丫头多数食不甘味。胡乱扒拉几口食物,计二小姐的防御能力又恢复几成,奇道,“这么大事儿你弟怎么从没跟我提过,”她机警凶悍,“喂,你该不是随便编个故事来骗我的吧?”
“我为何要编造一个自己兄弟曾涉嫌杀人的故事给你听?”
“博同情啰,让我相信你是好人。”
真真冥顽不灵,也不知老婆怎么跟她过日子的?!
系青保持他的好耐性,“你信不信我,我都是个好人。这件事情有新闻可查,你也应该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那段日子你姐发病入院,差点丢了性命,你不会忘了吧?按照时间去查新闻,很容易的。我约你出来谈,是因为我知道春儿的脾气,他是爱玩爱闹,但他不爱邀功,更不会拿这件事情在你面前显摆,以此标榜他对你有多在乎。我这个弟弟天性宽厚,对自己在乎的人更是万分珍惜,吃多少亏都认~~”系青上身向计真那边探探,盯住她的眼睛,加重语气,“小珍珠,你不能屡屡欺侮一个厚道人,我希望你对他好一点。”
没来由地心虚,被怀系青这么一搅和,明明立场坚定,认准怀系春欺骗她有负她的计真,竟真有种她确实欺侮了厚道人的愧疚感,躲开系青的目光,计真无言夹菜,闷头苦吃。
你弱我就强,系青紧锣密鼓地再来,“如果当年我们找到你,你会为春儿做不在场证明吗?
计真毫不迟疑,“当然会!”
“别答应的太快,”系青笃悠悠,“想清楚哦,就算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和你姐的关系,你仍然愿意做春儿的不在场证明吗?”
计真眉头一拧,“我就说你这人虚伪卑鄙,你把我当什么?就算我讨厌死你,但一码归一码,我还不至于落井下石,刻意冤枉你弟杀人吧?”
“你也知道一码归一码?”系青用心良苦,“那你也应该知道,你和春儿之间不该被我和你姐影响,你和你姐之间的姐妹之情不该被其他影响,我和你姐是一回事,你和春儿是一回事儿,你和你姐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所以,你又何必对计然说狠话呢?
计真翻眼睛,江湖险,人心恶,这都能被他绕进来掰扯。
系青还总有的掰扯,被计真找的那些碴都被他掰回来,“你知道你姐的身体状况,只要有合适的心脏,她就等着做手术了,何必在做手术之前再有什么差池,说些绝情的话刺激她,对她有何好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是医生也知道,就像我知道我绝不会给别人吸二手烟那么简单,你怎么明知故犯呢?说起来,你姐跟你这样的医生生活在一起,倒令人不是太放心呢。再者,其实是不是真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也难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以你姐的状况,怕也是来日无多。”念及此节,系青黯然,“不过我想,无论她能活多久,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多得到些快乐,这是你我的责任,你认为呢?”
这兄弟两个夸夸其谈的本事倒都是一级棒,计真被刚才春儿的故事搅得很混乱,又被怀系青这段在她看,完全属于歪理邪说的论调气得眼冒金星。而且她发现,怀系青根本就是个颇具侵略性的人物,与他表面的温良儒雅差别甚大,就像春儿的温柔敦厚与他表面的嬉笑赖皮一样南辕北辙,这对兄弟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横系青一眼,计真不示弱,“你的意思是说我姐很喜欢你?乐意跟你生活在一起?那是因为她被你蒙蔽,以为你是个好人。问题在于你哪儿点象好人?根本就是个奸诈之徒,斯文败类!”
系青不计较,耸肩,“我只对对我好的人好。你姐对我很好。”
计真赌气诅咒,“她不会永远被你骗!”
系青不吭声,严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