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哥哥恋爱,不许弟弟谈情,狠不狠?
为着系青那句“兔子不吃窝边草”,春儿闷了一夜,周末也没跟哥哥回家,谎称有派对要参与,实则拉着张浩到公寓那边喝啤酒啃卤味聊到半夜,中心思想就是,“我玩儿的原则确实是不碰窝边草,但这次不一样,我先前不知道草长在窝边上……”并没理出个结果,次日直睡至日上三竿,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张浩正自深情款款电话给怀系青,“哥,不生气了?一起吃午饭吧。”春儿闭着眼睛笑出来。
为着最快时间内找点食物填饱肚子,张浩约吃饭的地儿就在公寓楼下的快餐店。系青接到电话后就开车赶来,还没到饭点儿呢,店里客人不多,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等兄弟。哎,不是心焦吗?春儿说约了计真吃饭商量“破坏”大计,青儿等着被破坏等的很急啊。
服务员小姐拿菜单上来,“欢迎光临……”
系青瞪着穿着餐厅制服的计然,真被唬着了,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前天才出院?”
计然想也被系青唬着,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但也不用她打工到哪儿就在哪儿撞见这人吧?无奈,“总要工作的。”简直不知到底要不要帮他点菜,执着纸笔和菜单,僵了几秒,才送上菜单,“想吃什么?”好死不死又加一句,“你怎么会来这儿吃饭?”
“我不在这儿吃饭在哪儿吃?以为我天天去吃法国大餐。”真是,那天不就百密一疏,为了找个安静地方和你聊天,才搞那么乱吗?系青没好气儿,盯着计然那张苍苍白白的小脸儿,眼神里尽是责难,喂,小姐你看不出我在生气吗?问,“刚出院的病人立刻上班?要命不要命了?你妹妹蒙古来的大夫吗?就这么照顾你的?”
计然不喜欢妹妹的专业被质疑,那可是小真玩儿命读出来的,脸一板,只看手里的小本子,嘴里吐出三个字,没温度,“吃什么?”
系青差点被憋死,看看,自己又傻了吧?见不着人急着要见她,可大活人一条毫不费力送到眼前,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重点,现在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的老婆,她有无数个机会随时升级为怀系青太太,毛躁啥啊?还是~~点菜吧~~
暂时罢休,系青翻菜单,这菜单看过很多次了,几乎倒背如流,随便叫春儿和浩子爱吃的那老几样,“麻辣蛙,干煎黄鱼,宫保鸡丁,水煮牛肉,香辣蟹,火爆腰花……”
没见过这种当服务员的,系青点的菜计然一路都是,“没有,没有,没有……”紧跟着系青看见有位服务员小姐托着一大碗热火朝天,滋滋冒着辣油香的水煮牛肉从他们这桌边招摇而过,再一次责难的眼神望向计然,她不至于烦他烦到不想他吃顿饭吧?还是没好气儿,“哪个是你们有的?”
“蒸蛋,水煮白菜,菌菇汤,肉酿苦瓜~~”计然越说声音越小,象是漏气的皮球,末了极其不敬业,嘀咕,“不会自己看菜单?”
她推荐的菜全不辣,没滋没味,毫无刺激性。系青细琢磨,倒明白过来,不是那些菜没有,应该是有人不想他吃那些火辣辣的菜肴,她是在照顾他的胃,念及此意,系青的心,鼓噪着,一点点加速跳跃。
“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叫人帮你写单。”计然想开溜,“我柜台那边还有事。”
系青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走。”他百感交集,拖着点儿涵义多多的长音唤计然的名儿,“小然~~”
计然像是做了不知多少亏心事的惯犯,四周看看,努力挣脱系青,“放开我啊。”
这会儿放手,再抓她过来比较难吧?系青不放。
计然心慌意乱,用力挣,脚下趔趄,系青怕她摔倒,索性再加把劲儿,人被拉到膝上坐定,他目光逼着计然,解释,“那些菜是给春儿和张浩点的。”
一朵晕红,从计然的耳珠处,往双颊和脖子上蔓延,支吾搪塞,“我帮你去厨房看看。”就想从系青膝上站起来,到底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系青不管,抱牢,“小然,结婚好不好?”
计然脸更红,情急之下继续她那个已被揭穿的谎言,“你疯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已经结婚了,放开我……”
正撕撕扯扯之时,浩子和春儿出现,俱瞠目,“哥,你也太急了。”
这两个兄弟永远学不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没辙,系青放计然起来,但要求,“别走,我还没点菜呢。”其实他也尴尬,耳朵热,又不想被兄弟逗,脸皮儿薄啊,借口,“我去趟洗手间。”
等系青走开,浩子和春儿冲计然露齿一笑,亲亲热热,真正老同学见面应有的戏码,“计然,还行啊,盘儿靓条儿顺的没见老。”
计然也笑呵呵,“才没,你俩儿也那样。怀系春你头发怎么了嘛。哎,张浩,你变高变壮了好多啊……”
等系青洗个脸回来,这几个还没点菜呢。计然少见的放松,坐那儿,和两个弟弟都双肘撑在桌子上,头差点儿挨着头,开圆桌会议似的密谈中。计然正说到,“啊?春儿,原来你就是追过我妹的那个人啊?请她去海鲜酒楼吃过饭对不?你俩是去医院找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