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系春那天从海鲜酒楼出来,一路狂奔~~不,一路狂拦的士往老妈的办公室奔。偏老妈中午和客户有约,想找爸,爸又飞阿联酋了。春儿没办法,电话里一叠声,“妈,妈~~,江湖救急,能早点儿回来不?”
常蓝抱怨,“你这江湖怎么总急呢?”没辙,一顿饭吃的不饥不饱,就往回赶,还是儿子比较重要呗,再说今天不是春儿生日吗?
要钱的理由依旧,“生日嘛,总得热闹热闹。”春儿眉眼皱着,那模样不比小时候出息多少。
常蓝猜也是这事儿,不意外,掏支票簿子,“别给你爸说……”
春儿漫不经心嗯一声,隔着常蓝的大办公桌瞟着支票簿,伸长胳膊,手挡了一下老妈的笔,眼神请求,再多点儿再多点儿~~
常蓝摇头,老生常谈,“爸妈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当钱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是因为它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才跟你要啊。”春儿嬉皮笑脸,做那种根本没任何诚信度可言的保证,“我会省点儿花的。”
常蓝给他一白眼,拖长声音,“你要这么多钱又是为了女人?”
春儿猛点头,“别的也没这么贵。每年不就这么……”他停住,终于,因为重遇小珍珠而兴奋导致发热的脑袋冷下来,醒悟,他也混到家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每年就一次?不不不,他不是想每年就这么一次的。事实上,他只是在去年和今年的生日都遇到了她而已,但愿望,是想常常~~常常看到她。可他知道她究竟是谁吗?何姓?何名?住何地?重点,现在她是不是真有在那儿等他?他吃错了药吧?怎么会放她一个人?而不是把她干脆一起带来呢?
常蓝没发现春儿表情有异,兀自唠叨,“就不能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非得~~”后面的话常蓝一时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正卡着~~又被春儿一通大嗓门给吓住。
“妈,妈妈妈~~”春儿乱喊,急惶惶站起来,抢过支票簿撕支票,那德行,象是要去救火,“我有急事儿,赶紧的~~我回头再跟你说,妈,谢了哈……”臭小子倒是没忘恭维他家母后,“看着象我姐,越来越年轻。“
“瞧你这神神叨叨的劲儿,啥事儿啊?”常蓝本能跟着春儿往门口走,门突然被秘书打开,秘书看上去好紧张,“他们~~他们一定要进来。”
强行进来的是几个正装穿制服的警察~~正装到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程度。见着常蓝,啪~~齐整整敬礼。
眼见这架势,常蓝觉其来意不善。可她到底也算见过世面的,表面维持镇定,“有什么需要我效劳之处?请直说。”
春儿着急去找女贼小珍珠,随便跟一群警察欠个身,“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各位随便坐。”
谁知被警察叔叔挡住去路,“对不起,你不能走!”话音铿锵有力,随之出示一张~~逮捕令?春儿辨认着那张匪夷所思的逮捕令,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铐脆生生的,咔嚓~~就把他给铐了,天啊~~为嘛?
常蓝骇异,春儿~~她的春儿~~怎么了?再能干的女人,在此时,也会表现出一个母亲的脆弱,几乎晕厥,欲往儿子身上扑,好像要去挡子弹似的,嘶声,“你们放开他,我儿子犯了什么罪?”
常蓝的动作,被一位看似领导的警察挡住,他站在常蓝面前,隔开她和系春的距离,冲部下使个眼色,身处惊变还没醒悟过来,暂时言语无能的春少爷就被带出去了。
常蓝憋住口气,瞪着对方,等他给解释。
警察长官出示他的证件,做简单自我介绍,然后说,“刚发生一件命案。死者毙命一间体育器材店的地下停车场,死亡原因是遭受头部重创,凶器是根棒球棍,那根棒球棍上刻着怀系春的名字。很抱歉,常总,我们必须带怀系春回去协助调查。”
命案?要命啰~~常蓝脸色死白,扶头,勉强挣扎出一句,“那不是春儿干的。”但语气甚是虚弱,想到刚才儿子来要钱那火烧猴屁股的德行,她实在没自信~~搞不好这孩子真一时糊涂,犯了错儿?
“是不是他干的,我们都得带他回去。”警察说,“不是他做的,我们不会冤枉他。若是他,他就要伏法……”
一番话,让常蓝浑身脱力,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想说点什么,但她真被打击到了,平时总能将场面话说的圆融漂亮的她,竟回不上半个字。又听外面呼呼啦啦人声噪动,忙跑出去,却是春儿正在那儿使劲儿挣扎,意图逃离,扯着脖子吼,“你先放了我,让我去处理件事情,处理完我肯定跟你去……”
人警察叔叔好言相劝,“你别胡闹,现在不可能放你走的,再闹下去你这算拒捕。”
春儿少爷脾气也大着呢,“拒捕?去你妈的,老子啥也没干你凭啥捕我?救命,救命啊……”
春儿扯着脖子大叫救命,撕心裂肺状,公司里几个员工受不住了。这小少爷平时没啥架子,待人一向宽厚,跟谁都能调侃几句,人缘不坏。再说眼见太子爷受难,好歹表示一下吧?难道傻站着?便有莽撞的充义气之士,上前帮春儿。有一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