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广志活着的日子里,能和老婆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不多。方琴担心儿子沉溺床第之间,令他本来就跟纸扎似的身子骨更为虚弱,也担心计然心脏不好,再出啥状况。话说,她家有广志一个病人已让她足够疲累,加上个计然,她撞墙的心都有了。偶尔,方琴也怀疑,当时去找计然做媳妇儿这个念头,是不是个馊主意。
当然方琴也绝对不会指望这两个长期用药的病人,能为陈家添丁进口。方琴多是暗示计然,什么时间陪她儿子一陪,什么时间睡回到陈家的客房。广志明里不敢违逆母亲大人,暗里又不能致力于婚姻性福,情绪难免失衡,行为和思想日渐偏激,将他“不行”这回事儿的责任都怪在计然头上。
比如广志会跟妈妈抱怨,“她不是处女,看见她就没兴趣。”
又比如会在与计然同床时羞辱计然,“才多大点儿年纪,就和人上床了?破鞋一只!”
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外人面前,倒将自己的婚后性事刻意在人前渲染的和谐火热。
广志对计然的不满情绪,到顾老师找来那一回,爆发的尤为激烈。
那次顾老师根据方琴提供的转学资料,找到县里中学,得知计然从未去上学,又从学校得到方琴家的大概情况,直接找到陈家,并和方琴口角争执。他指责方琴没有好好照顾计然,不但没给她继续读书,竟然还收了不到法定婚龄的计然做儿媳?
顾老师那天是真激动了,训计然,“她不是你姨妈,为什么要喊她姨妈?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我走,是孤儿,政府部门会管。”
计然心思活动,要不要跟顾老师走?
听顾老师又说,“想不到我们大人还不如个孩子,系青就说,搞不好你被人给骗了。计然,是系青拜托我来找你的。”
是系青~~,她知道他会来救她的,可是,现在的她,怎么回去面对他?计然无法想象,怀系青知道她嫁给别人,会是什么样子?她害怕,比见常蓝更怕。再说,她要走,方琴也未必善罢甘休,系青更是~~他一面要担负家里给他的压力,又有什么力量跟陈家斗?思前想后,计然给顾老师跪下,“老师,求求你,别告诉系青我在这里……”
顾老师前脚走出陈家大屋,广志后面就跟着发了疯,“那个叫什么什么青的是谁……你给我记住,你是我老婆……”广志差点要打计然,亏方琴劝阻,“你发什么神经啊,她万一犯病死在我们家里,你让妈怎么善后?”
广志没打下手,再说他也没那么大力气,末了,滴水成冰的天气,他用妈妈浇院子里花草用的水喉,往计然身上喷冷水。
那时,计然以为广志肯定恨她入骨。可她真病了,烧得浑身滚烫,又是广志在医院陪护她,喂饭喂水,衣不解带,照顾几天几夜。那会儿方琴不肯付医药费,广志还劝过他妈妈。可等计然回家,睡在一张床上,广志对计然的羞辱却更不遗余力,“看看,躺在这儿不动象条尸体,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对你有兴趣……”
“我在床上就象条死尸,很无趣的。”计然往墙上靠,躲杨学刚向她伸过来的手掌,“不如六哥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是……”杨学刚根本无视她的挣扎躲避,脸凑过来吻她,滑腻腻的舌伸进她嘴里,带着热烘烘的烟酒气息。计然憋住呼吸,努力不看,不想,不去感觉~~
“不要动,什么都不要做,把你交给我……”
那个男孩儿这样教过她的,她很受教,无论身上的男人是广志,还是杨学刚,她都保持着不动,不做,她把自己交给老天。只是老天爷不如那个男孩儿般那样厚爱她而已~~计然闭上眼睛,没有抵抗,没有情绪,任六哥在她身上施展那种不带温柔怜惜的xing ai手段。
和广志相比,六哥让计然解脱的,是他不拖泥带水,做完拉倒。让她折磨的,是杨某人精力旺盛,倒跟很久没碰过女人一样,他的力量常让她浑身疼痛。
“是还蛮象条死鱼的,不过,反正你心脏不好,这样也成。”杨学刚对“死鱼”一样的女人,竟也胃口不错,吃干抹净,心满意足地抽烟,跟计然约定,“下个星期,还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计然裹着被单,笑,“我哪儿象六哥这么有空?不做生意我喝西北风去?”
杨学刚从钱夹里抽出一小叠老头票,拍在床上。
计然再笑,笑得更甜一点,“独立的面点工作间我得找人做,周围一堆店铺合伙降价排挤我,我总得想办法处理啊。”
杨学刚不耐烦,“多大点儿事儿,我明天打电话找人给你看看去……”
翌日,有木工来计然店里找她,“杨局长让我来的~~”
相关部门的车开到这一片检查营业情况,甚至还到计然店里来巡了一遍,指导工作,云,“不可以随便调整价格,影响本地物价管理……
他奶奶个熊的,所有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计然自嘲,原来眼一闭,腿一伸,衣服脱光,还有这么好的效果?她应该庆幸爹妈没将她生得太丑吗?哈。
计真放寒假的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