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嫣第二天醒来起床,听到楼下传来梅姨的声音,她高兴地穿好衣服飞奔下楼,“梅姨,梅姨!”
梅姨从餐厅里出来,抱住了飞扑进怀里的郑雨嫣,眼里噙着激动的泪,摸着她的头发哽声道:“嫣儿,以后我就在这里照顾你了。”
“真好,真好!”郑雨嫣高兴地仰起脸,泪光闪闪,“刘妈呢?”
“刘妈还留在那边照顾夫人,你放心,刘妈不多话,夫人不会为难她的。”梅姨笑微微,高兴地说,“大少爷是真心爱你的,嫣儿,他昨晚为你讨回公道了,乔艳娜再次被赶出了骆家大院。”
郑雨嫣微怔,继尔心里又涌动起了一股暖流。
她相信梅姨说的是事实,因为昨天晚上,骆浩煊出去后到半夜才回来,当时她朦朦胧胧地睡着,感觉他钻进了她的被窝,搂过她轻轻拥进怀里。
她闭着眼,闻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却不想睁开眼睛。
男人的手指一直在轻抚着她的脸,好像要抚去她的疼痛,他的手带着薄茧轻触肌肤,暖暖的掠起了心的悸动。
他这晚特别规矩,除了摸脸,就是抱着她,仿佛要用体温融化她心底里所有的阴郁与悲伤,没有任何邪恶,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意。
郑雨嫣感觉出来了,她屏住呼吸,凝结在眼角的泪滴慢慢消失在男人的指尖……
没错,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
上午七点,骆浩煊开车送郑雨嫣到了学校门口,习惯性的,他倾过身为她解开安全带。
郑雨嫣吸口气,第一次,又极为认真地对他说了声:“谢谢你!”
骆浩煊勾唇一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上课吧,别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记住,你身边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郑雨嫣点点头,推开车门的那一瞬,她突然又转过头,抓过骆浩煊的手,把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骆浩煊直觉掌心一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脸上光彩跃动,心速快了。
郑雨嫣背着书包下了车,走到车头又转过脸来……一片阳光照在她脸上,笑意嫣然,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骆浩煊心里悸动不已,要不是在校门口,要不是穿着一套军装,他真想飞奔下车,把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小女人再次紧拥在怀里。
郑雨嫣进门了,骆浩煊才慢慢地张开了右手……
这是一把小型的漂亮的银质钥匙,圆形的匙柄精致美观,中间镶嵌着一小张郑雨嫣百天照,照片里的女孩子大眼睛,小嘴巴,笑得特别可爱。
骆浩煊清楚记得,她当年走进骆家,脖子上就戴着一条银项链,项莲的吊坠很特别,是一把小银锁和一把银钥匙,后来学校不准女生戴首饰,她就脱掉了,好多年再没有看到她拿出来。
她曾经对好奇的梅姨说:“这是我爸爸妈妈送给我的周岁礼物,爸爸说,妈妈是锁,他是钥匙,爸爸妈妈都把我放在心里头。”
这句话,骆浩煊是偷听到的,从此,他注意上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发现锁和钥匙都镶着她的照片,有一次,她脱下来给骆浩明看,说锁上镶的是她周岁的照片,钥匙上镶的是百天的照片……
父母的礼物,她珍视如生命,如今,她拆下了钥匙,把它交给自己,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
她想好了,她想好要爱他了,她想好要接受他了!
蓦然间,骆浩煊激动得呼吸都紊乱了,他望向校门口,看着那个穿着校服的纤细身影,心底里在呼唤——嫣儿,谢谢你!谢谢你开始信任我!
自从拥有了郑雨嫣爱的钥匙,骆浩煊的精神更加焕发,为了照顾好郑雨嫣,他每天都给她定了食谱,一下班就去超市,回来还要亲自下厨,而梅姨只是给他当了下手。
晚上,郑雨嫣回来,都能吃到营养丰富的夜宵。
除这之外,骆浩煊晚上睡觉再也不钻进她的被窝,而是天天陪她看书,帮忙解析难题,俩人相处得温馨融洽。
因为学习紧,骆浩煊怕她休息不好,早上不再叫她锻炼,但郑雨嫣自己坚持跟他一起起床,一起跑步打拳。
就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在骆浩煊眼里开始真正地长大……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中旬,蔚红珊开始筹备骆浩煊的订婚事宜,因为乔艳娜不再住骆家大院,而且跟她联系也少了,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打电话给乔夫人,想听听她的意见。
结果乔夫人给她一个震惊的消息:“你儿子昨天已打来电话,他说婚约取消!”
“什么?”蔚红珊当即怔仲在原地,怎么可能?前几天他还点头同意订婚呢。
“你以为你儿子会跟我女儿订婚?”乔夫人显然很生气,语气是嘲讽又不开心的,“你们早养了个童养媳在家里,却玩弄着我女儿,把她当棋子使……红珊,这件事你们骆家做得太不地道!”
“杨珍,这事情……这事情我不清楚,我问过煊儿,他说订婚仪式正常举行啊。”
“是吗?那我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