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与希望并不相称的重大绝望,我想投送出我从未示人的身体和连一件坏事都没有想过也没有干过的灵魂,但值得接受的人却要把我和其他牺牲一起,奉献给更大的祭台,但叙述这一切,似乎又显得矫情小题大做无病呻吟,我只有十四岁,年前才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女孩,个头还在长高,人生之幕刚刚掀开,已发生的又何足道也,于是舞蹈的高氵朝段落是我逆序、依次、并快速地还原每一个动作,就像一匹彩缯还原成春蚕,压轴动作是,纵跃起来的我落下,回归到刚刚闯上台时的我来了、不害怕、无所谓以及不着调,就像十一岁那年在河边无忧无虑地汲水的我。而后,台下看客忽然欢呼四起,有人喊“好”的时候把酒杯敲碎了,有人吹起了淫邪的口哨,几个肥头大耳的便装人物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环顾左右,然后离开,洪德连忙上前谦恭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