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士兵的带路下,他们快便与燕赤霞相见。
狭窄阴暗的牢房让几人拧紧了眉头,那陈院长紧紧握住燕赤霞的手,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如同一位父亲面对自己的孩子一般,他道:“赤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抓进来,你不是在边疆呆着呢吗?”
。燕赤霞看了牧瑶一眼,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陈院长是先皇的弟弟,一手辅佐了今天的皇帝,他从小便陪在皇帝身边,保护着皇帝,与皇帝感情不深,与眼前这个先皇的弟弟感情倒是很好。
两人亲如父子,对于陈院长,燕赤霞从未隐瞒过什么,而陈院长,对待燕赤霞,也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尽心尽力。
如今孩子出事,真是愁坏他老人家。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院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问道:“你说你是被人推下悬崖的?而那个时间点,刚好军营中****,对吧?”
燕赤霞点点头,神色凝重,“对,其实军营中这****都是内部****,且就在这一两个月里才出现,一开始并不明显,我就当是军营中的小打小闹,谁知道,这小打小闹越演越激烈,最后导致了大****,整个军队人心涣散,如同一盘散沙,现在我回来了,也不知道那儿怎么样了。”他回来了,但心中却时时挂念着边疆的事情,对于一个将军来说,除了家人,除了责任,军队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陈院长摸了摸胡子,神色也异常严肃凝重,“看来是朝廷中有人容不下你了啊。”这事情,很明显,就是朝廷中的人做的,且地位不低。
但燕赤霞平日中很少出现在朝堂,且政治磊落,鲜少与人结仇,是谁对他下手呢?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就出来的,但现在你好好想想,平日里你得罪过谁?”陈院长道。
燕赤霞摇摇头,“我这些年都不在朝中,应当没有得罪过谁吧。”他也不是很肯定,他是一名武将,不善于言辞,向来都是有话就说,也许得罪过什么人也不一定。
“嗯。”陈院长沉沉的点点头,半响,他道:“你在这里住一段,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我们先走了。”陈院长心事重重,匆忙说了句,又吩咐狱卒好生照顾燕赤霞,与牧瑶他们一行人便离开了。
离开后,他直接与范剑一块进宫,范剑深深看了牧瑶一眼,经过牧瑶身边时,轻声说了句:“晚上等我,有事与你说。”
牧瑶憨笑连连,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听见。
燕长歌环着牧瑶的手,愁眉苦脸的往家中走了过去。
冬日的天微冷,牧瑶望着那一轮暖阳,忽然有些想念小强了。
小强这些天很神秘,自从来到京城以后,确切的说是那晚碰见那两个奇怪的男女后,小强便不曾出现在牧瑶面前。
还有大哥牧秋生,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到底被那神秘人抓到哪里去了。
心中担忧着这一切,牧瑶却无法前去找牧秋生,天大地大,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牧瑶心不在焉的走着,没有看路。
“砰——”不看路的后果就是她一头扎人家怀里了。
“啊?姐你没事吧?”燕长歌一把将牧瑶从那人怀中拉了出来,担忧的问道。
“姑娘,有事的是我。”对面被撞的男子淡定的说道,分明就是他被撞了,怎么反过来那女子反倒气呼呼的的瞪着他。
牧瑶听这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不由得抬头去看,这一看,不由得感叹这世界真奇妙,在哪都能碰到熟人。
牧瑶抬头看那男子,那男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笑容温润,“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牧瑶懒得理会这男子,转身便走。
那男子却一把拦住了牧瑶,道:“牧姑娘,我家祖传有一记祛除身上疤痕的药房,无论什么疤痕,多大的疤痕,都能祛除。”
牧瑶停住脚步,看向那温润如春风的男子,“当真?”
“真不真,姑娘一试便知。”苍耳笑道。
牧瑶点点头,忽然伸出自己的手臂,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面一截疤痕,笑容满面的道:“你若是能在三天内把我手臂上这块疤痕去掉我便相信。”
“一天便可。”苍耳自信的道。
牧瑶眼神微深,“好,那便一天。”
苍耳从怀中掏出一精巧的金色小瓶子,瓶子中是一片黑乎乎且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药膏,那臭味像极了茅坑发出来的气味,吻得人几乎要作呕。
大街上人来人往,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燕长歌瞪大了眼睛,捂着鼻子,闷声道:“姐,我来试吧,我记得我手臂上也有一块疤痕。”
这么臭的东西不会是从茅坑中挖出来的吧……
“不用,我来试就行,最好有用。”牧瑶道,同时不顾及别人嫌恶的视线,将那药瓶里的黑乎乎的药膏涂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块疤痕处。
涂上去,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