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杂耍就是看个新奇,看个特别,他们这杂耍团里面,一直就是她和小强在表演,虽然小强很吸引人,但时间久了,看多了也会腻歪。
牧连生拧着眉,“要不我们想想新花样出来?”
“不好,我不是专业的驯兽师,也不会那些其他的杂耍,其实我们可以雇佣一个驯兽师和杂耍团来我们这里表演,租用我们的场地和名声,他们表演,然后我们收取一定的租金,如何?”牧瑶问道。
牧长垣点点头,“不错,但问题是别人愿意花这个钱租场地吗?”
牧瑶绵绵一笑,猛然坐直了身体,看向坐在一边椅子上面正在打瞌睡的范剑。
打瞌睡中的范剑忽然感觉一抹凌厉如剑的眼神看向他,一分一分的凌迟着他的睡意,霎时,他瞌睡全无,心惊的看向那投来视线之人。
“我想麻烦你帮我家一个忙。”牧瑶露出些笑容,不急不缓的说道。
不是询问他是否愿意帮忙,而是直接就肯定了。
范剑:“……”他保持沉默,虽然这一个月,他死乞白赖的住在牧瑶家中不愿离开,但牧瑶从未对他笑过,今天牧瑶对他一笑,他怎么感觉……感觉心里毛毛的。
那是一种深夜中,被野兽盯上锁定的感觉,瑟瑟的,毛毛的。
“其实也不能算是麻烦,就是……”
牧瑶的话尚未说完,大门忽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踹了一脚。
屋中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屋外风雨飘摇,漆黑的穹窿不见半分星光,惊雷乍响,闪电霹雳。
“砰砰砰——”又是一阵大力的拍门声,那拍门声在这风雨不停的夜色中,尤其的尖锐刺耳,屋中的人愣着,没人敢去开门。
这敲门的架势,像极了土匪强盗,贼人一类。
牧瑶定了定心神,起身去开门。
林春花跟在牧瑶身后,警惕的看着那被敲的咚咚作响的大门。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铺天盖地的雨水顿时飞溅进来,屋外面,一人一身黑衣,气势寒冽若剑,眉目冰冷如刀。
咻——
一道火红色小巧的身影自风雨飘摇中一飞而进,快若闪电,巧若纤云。
白虎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它虎头一重,一个火红色的‘东西’抱住了它的头。
“嗷嗷嗷,我的小强,我的小强,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一只浑身火红,样貌似猫似狐,一条火红色的绚丽的尾巴在空中甩出湿淋淋的弧度。
神讙抱着虎头,绿油油的瞳孔中满是思念和忧伤。
白虎脸色一黑,头顶那抹红毛更红了,虎目一瞪,瞪向那只不知羞耻的神讙。
快从我脑袋上面下来!
白虎以眼神与神讙交流,虎视眈眈那。
神讙嘴巴一撇,眼睛一眨,一大串儿的眼泪便从那绿油油的瞳孔中流了下来,死死抱着老虎的头,不,我就不下来,人家想死你了,让我抱抱嘛!
白虎无奈的使劲甩头,却怎么也甩不开这无耻的神讙。
牧瑶看着门外面的仇剑,啪的一声关上门,门未关上,仇剑的一只手堪堪的挡住了木门。
木门在两人大力之下发出咯吱摇晃不稳的声音。
屋外黑森森,风雨不断,仇剑包裹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林春花并没有注意到此人就是仇剑,看这大雨天的,以为这人就是来避雨的,便热心肠的说道:“快进来避避雨,别在门外站着了,外面雨下的忒大了。”说话间,林春花已经越过牧瑶,把门打开,还瞪了牧瑶一眼,不满牧瑶刚刚关门的举动。
屋中烛光温暖,安静温馨,仇剑一身湿淋淋的走了进来,屋中一众人这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竟是仇剑!那个曾在他们村庄中住过一段日子的人。
林春花拧起了眉头,拉下了脸。
“是你?”她不悦的瞪着仇剑,“你来我们这做什么?”林春花的语气并不好,自从村庄出事以后,她便对仇剑产生一种仇恨的心理。
这种仇恨她也说不清楚,到不明白,心中明白这是不对的,他们村庄被屠和仇剑并无关系,她不应该仇视仇剑。
但她控制不好那种情绪。
仇剑神色不变,冰冷若铁,揪起那抱着白虎诉说相思之情的神讙,他站在堂屋中间,烛光之下,淡淡的说道:“我是个驯兽师,可以帮到你们。”
牧瑶与林春花对视一眼,他是个驯兽师?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林春花直接回绝道,总之,不需要他的帮助,不愿意再与仇剑有任何的瓜葛和接触。
牧绵突然走出来,挨着仇剑,秀美的面孔上带着绵软的笑意,她直勾勾的看着仇剑的轮廓,烛光中,仇剑看上去温暖了许多,他俊美的面容紧紧吸引着牧绵的目光,虽看着仇剑,但她的话却是对林春花说的:“娘,你刚刚不是说需要个驯兽师吗?这不刚好有一个,为何还要出去找呢?”
“……”林春花真想掐死这个小闺女……净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