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这脾气得改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牧瑶的父亲牧长垣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
林春花把手中的筷子一扔,瞪向牧长垣,“好好说?她都那样说你闺女了,你还跟她好好说?她要是说的对也就罢了,可她说的那都是什么话!净在那胡扯,和这个说说,和那个说说,到处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万一我闺女嫁不出去咋办?我闺女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人看不起咋办?”咄咄逼人,唾沫横飞,林春花及其不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牧长垣闷着头,没有再说话了。
牧瑶无奈的瑶瑶头,她爹她娘的性子真是反了,她娘凡事爱出头,脾气又暴躁,还特别的护短,不能见别人家的说自家人一个字,一说一个准闹;她爹则凡事都忍着,吃亏了也忍着。
牧秋生看着林春花不善的脸色,匆匆吃完了饭,远离战场,临走时,拍拍牧瑶的肩膀。
牧连生,也就是牧瑶的二哥,放下碗筷,猛的一拍桌子,浓眉倒竖,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娘,明天我非揍陈家那小子一顿不可。”
居然敢这样往他小妹身上泼脏水。
牧棉掩嘴,烛光下的她,面容娇艳,柳眉杏眼,眼含秋波,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美丽,她说道:“哥,你别冲动,这事还是别再闹了的好,到时候让人家看了笑话。”
眼角淡淡的瞥了牧瑶一眼,牧棉接着道:“再说了,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若是大姐平时注意着点,还能让别人说了去?”
若不是牧瑶平日中和那仇剑走得太近,旁人又如何会去说他们。
牧连生眉头一拧,不悦的看向牧棉,“你这说的什么话?瑶瑶和那人又没有什么事,你怎么帮着外人说了起来。”
牧棉冷冷一哼,“我是就事论事而已,不爱听你可以不听。”
“你……”
林春花双眼一瞪,怒斥道:“都闭嘴,这事就别再说了,退婚就退婚吧,他们那样一家人,咱瑶瑶也不稀罕。”
牧棉撅起小嘴,站起身来,故意撞了牧连生一下,随后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牧瑶笑吟吟的拍拍牧连生的肩膀,道:“哥,我没事,你也别去找陈家人打架,闹大了不好。”
牧连生无奈的点点头,“行,哥不惹事。”
牧瑶笑笑,转身回房。
夜凉如水,星光闪烁。
暗无边际的穹窿中,几十道身影从山上飞奔而下,飞速的靠近前方——青山环绕的小村庄中。
此刻,村庄中一片安静,所有人家都沉睡在梦乡中,丝毫感受不到危险的到来。
仇剑忽然挣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在后山休息的两只动物,齐刷刷的奔向村庄。
“行动!”随着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寒光乍现,几十道人影与茫茫夜色中,闯进村庄中的人家中,行动起来。
月华洒满这方天空,银光中透露着丝丝血光。
半刻钟后,血腥蔓延,几十道人影汇集在村庄中间,皆是溶于夜色的一身黑衣,黑布蒙着脸,“没有。”
“没有。”
“没有。”
……
为首之人,面容隐匿在黑布中,黑森森的看不真切,“没有?”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冰冷的质问,如冰渣一般,瞬间让几十来人心惊。
几十人齐刷刷低头,“是。”
“再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那人冷冰冰的说道。
“找不到就杀光,我要让他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因他而死。”
“是。”
人影绰绰,于黑暗中,宛如无处飘荡,无处不在的幽灵。
半刻钟之前,仇剑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识准位置,他走进牧瑶的房间,一把揪起与周公约会的牧瑶,拎着她就走。
牧瑶美梦被扰,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从梦中醒来,抬起脚,就往仇剑身上踹。
敢扰她睡眠,踹!
这纯属下意识的动作,却掀起里衣一片,露出腿部白皙如玉,与面孔截然不同的两个颜色的肌肤,胸口更是春光乍现,一片柔软晃荡了一圈,然后,回神,捂住胸口,又扯扯衣服,牧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闪而逝,她嘟囔道:“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最好放手。”
仇剑放手,牧瑶一愣,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噗通一声,掉地上了,摔的她脑袋一个激灵,彻底的没了睡意。
她整理了番衣服,看向仇剑,却发现仇剑眉头紧拧着,古井无波的瞳孔中露出抹紧张。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牧瑶问道。
“有危险,快走。”仇剑简单明了的说道。
危险?他们这个小村庄会有什么危险。
“你听。”仇剑轻轻噤了声,示意牧瑶仔细的听。
牧瑶依言,皱起眉头,仔细听着,神色一凛,她听见丝丝破空之声,以及刀剑相击的铿锵声,甚至还闻到那么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