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为大,是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王有财死后,这富甲一方的王家,可不都是王平川说了算了?
周文福早已做好了打算,伸手将面前的白银向大理寺官差‘夜无月’推了过去。一双小眼睛因为肥肉太多的缘故,眯到了一起:“夜大人,您是觉得少了是不是?下官这三百两纹银也送给大人,算是路上喝茶的茶钱”。
“哼!”
大理官差夜无月冷哼一声,猛的拍向桌面:“周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办正事,你最好看管好嫌犯,明日行刑后,本官还要返回沧澜。”
周文福被这一吓,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连忙起身赔不是:“夜大人,刚才是下官不对,刚才多有冒犯”说着,自己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夜无月的手里,然后轻轻拍了拍:“大人可以好好休息,今日舟车劳顿前来监斩,明早下官一定备好马车,送大人回去!”
在官场混迹多年,周文福很快明白了过来。将自己身上的一张面额三千两的银票拿了出来。这时候,若不能摆平此人,后面的较真起来,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
“监斩?”
夜无月张开手,看了看银票,嘴角浮现一抹笑容,点了点头:“行了,就这样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本官先去休息了”。
把银票收入怀里,夜无月又伸手将桌子上的银票拿了起来。让人诧异的是,他没有收起来,而是抽出了一张。然后看向王平川:“王少爷对吧?这银票本官拿去犒劳犒劳本官的弟兄,你没意见吧?”
王平川刚才一直在听着两人说话,他从小就在晋安县内晃荡,很少与夜无月这样的来自大理寺的官员接触。这样一来,在他送银票的时候也没多想,把夜无月当做了周县令一样的角色,拿出的钱财也并不多。
眼看着夜无月居然不收自己银子,他正在犯愁,这时候好在在官场打转了很久的周县令替他解围了。
现在他怎么可能还不懂意思,连忙在将下人叫了过来。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在夜无月的手里:“夜大人,刚才照顾不周,您的兄弟肯定很多对不对?虽然从未蒙面,不过既然是你夜大人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王某人的兄弟。这些碎银子都是我请兄弟们喝茶的,大人您可一定要提他们收下”。
“呃!”
夜无月‘苦笑’一声:“其实本官不该收的,不过为了本官的兄弟们,本官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说着,夜无月接过了银票,抱拳道:“周大人…王兄,今日多谢款待,等下次你们来到沧澜时,本官定当与你们痛饮三千。今日就先告辞!”
“夜大人,且慢”
周文福挪动肥胖的身体,走到夜无月的身边:“夜大人,今日您就别去行馆了,下官在这悦来客栈内给您安排了一间上房,您直接过去就是!”。
说着,周文福还使劲的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的意思。
“如此的话,那当真谢谢周大人了”
夜无月抱拳一笑,老怀大慰。在接到这差事的时候,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像晋安县这种穷乡僻壤能有多少油水。
但现在看来,这次算是来对地方了,至少是没白跑一趟,至于到底是砍谁的脑袋,也与自己无关了。
直到他走了很久以后,周文富和王平川才回到桌边。
刚坐下,王平川就抱拳对着周文富一笑:“周大人,今日又帮了平川一次,实乃再生父母也。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可以一定要告诉平川。等会儿我会叫福伯将东西一并送过去!”
周文福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王少,以后可得看着点,九寺出来的人我们惹不起。刚才他明显是显银子少了,这损失嘛!”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须,周文福一脸笑意的看着王平川。
“这个周大人不必担忧,我王平川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今日不管周大人付出了多少,平川一定加倍,等会一起让福伯给您送过去!”
王平川伸手端起酒杯:“周大人请!”
“王少请!”
“嘭!”
“嘭……大人不好啦!”
酒杯未触及到一起,一名灰头土脸的衙役就强行闯入了房间:“大…大人,劫狱…有人劫狱!”
“什么!”
周文福与王平川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双手微微一颤,酒杯掉落,美酒洒落一地,酒香四溢。
“你…你刚才说什么?”
周文福几步来到衙役的面前,怒喝道:“到底是哪所牢房被劫?”
晋安县内并非是一所牢,除了关押死囚的地牢外。还有几处临时设置的普通牢房,以便处置那些普通犯人。
“死…死囚地牢!”
“真的是哪!”
周文福听到死囚两个字的时候,人忽然晃了晃,站立不稳。当他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倒了下去。
那衙役看着周文福都已经倒下了。顿时没了主意。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