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反问:“王爷怎么不躲在假山后面看热闹了呢?”
南宫瑾嘴角一抽:“本王只是观赏这府宅时,恰好路过。”
“既然是路过,王爷可看到全过程?”
南宫瑾摇头:“这个,自然,没有。”
“哥哥说,审案子最讲究的就是证据,既然不是目击证人,王爷怎么断定不是欺压良民而是以下犯上?”
“......”南宫瑾若有所思的望了宝儿一眼,“姑娘的证据呢?”
“在这里所有有良知的人都是我的证据,何况我苍梧皇帝一言九鼎、刚正不阿,绝不可能捏造事实,扭曲真相。难不成,天希国的瑾王爷小看了我们么?”
好,很好!居然上升到两个国家的高度,南宫瑾忍不住赞了一声!“哈,姑娘误会了!”
“真的是误会么?”看到南宫瑾开始准备耍无赖,而且这样的事情永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这样的对话总是让人无聊,宝儿眼底也染上了困意,“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如果没事,都请回吧。”
哪里想到,赫连澈突然一挥手,“来人!把白皓之压入大牢!”
宝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又是押入大牢???赫连澈是不是疯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赫连澈,才发现他隐忍中的一抹疼痛。
宝儿忽又闭上眼,不想去看了,懒得去看了。
生杀予夺,他的天下。自己算什么呢?
一个纠结的回忆?还是一段没成功的利诱?
或者不把自己杀死誓不罢休?!
对了,就是这样吧!
他见不得自己好,见不得鱼饵还无耻的活着,所以要杀了自己,碎尸万段、凌迟炮烙,都难消心头之恨!
心里有了冷意,宝儿又睁开眼,淡淡道了句:“皇上。”
侍卫已到了她和钱皓白旁边。
赫连澈微微眯了眼,心里竟然雀跃欢喜。
她要求饶了吗?终于放低了姿态,甘心匍匐在他的脚下?
哈哈,胜利了啊!
原来战胜一个小女人比夺下一座城池更加让他兴奋!
不不不,他忽又怒火中烧!
她为什么求饶?是为了那个男人?!
为了他才甘心卑微到舔舐自己的脚趾!
她到底她是不是她?
他愤怒!比她不顾生死时更加愤怒!怒不可遏!
“你要为他求情?呵呵,你求一句,朕便斩下他左臂,再求一句,朕便斩下他右臂,然后是双腿、双眼、双耳......”
宝儿忽就那么愤恨,本已不在乎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被掘起。
一步杀,步步杀!终其一生他是猎手,她是猎物!
就算他有朝累了,也有鹰犬为他效命,一代一代,至死方休!
“不怕,我不会有事,乖。”钱皓白拍拍宝儿的背。
宝儿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只是抓着钱皓白的手瑟瑟发抖,连指甲也掐进了他的肉里。
血肉模糊,甚至都隐隐带了腥味,只是掩盖在这瓢泼大雨中丝毫没有被人发觉。
那边的赫连澈没有催促,脸上带着得胜者的莫测。
殊不知,再一次他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