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对狗男女,不知羞耻!”赫连宁狠狠白了他们一眼,用筷子使劲戳碗里的米饭。
到处都是低贱的东西,实在难吃得要命,她戳戳戳,把碗里的米想象成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用力,使劲,狠劲,戳死他们!
“咳,白知府,这里还有座位,可以让白夫......白小姐自己坐。”司夜放下酒杯,十分不赞同的瞥了眼没有半分羞涩,十分惬意坐在白知府腿上的女孩。
但实际内心深处却是对白知府带上淡淡的厌色。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就算和这男人早就订下了婚约,闺誉也是极重要的,在成婚之前不可以有半分逾越。
但是,据他所知,这女孩是极小的时候就投奔了白知府,两人一直相伴着长大,没有长辈教着,倒也难免做出不正确的举动。
那么,这个时候说犯错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对这个男人,司夜非但不赞同,反而摸不清他的想法。
且不说女孩的闺誉这个男人管不管,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愿意当众让妻子坐在自己腿上?
妻子是要和自己相互扶持一辈子的女人,不是那些轻浮、不重要的姬妾,更何况妻子的闺誉受损,对男人更是有着极大的影响!
面对着做这一切毫不在意又极自然的白知府,再对比他之前对这小未婚妻看不出半分作假的关切,司夜更是不知道白知府的真实的想法和目的。
白知府转过脸去对着司夜淡淡一笑:“哦,贝贝她腿脚不便。”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白贝贝腿上,都有着些许的恍然。
原来她是受了伤,才一直脚不沾地。
真是可惜。
“即是如此,皇上,不如让随行的太医为她看看吧。”司夜皱眉接道。
赫连澈夹菜的动作顿住,那个女孩毫不在意的样子和眼里的疏离令他莫名的揪心。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孩突然变得模糊。
她的腿不是外伤啊!那是什么?
若不是外伤,那不就是,从骨子里面,站不起来?
他看着她的腿,似乎演变成了另一幅画面。
血,到处都是血!
皮开肉绽,她从马扎上滚落。
滚到尘埃里,把大地也染成了嫣红。
疼痛啊!尖叫啊!求饶啊!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眼神。
她的脸有些模糊,她的眼角是带着晶莹的吧。
他毫不确定!却固执的认为,那是汗水吧,忍痛流出的汗水!
就跟血水一样,只是不小心流到了那个位置!
“宝儿?”迷迷糊糊的他呢喃。
众人大惊。
“多吃点。”赫连澈平复了一下,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她的碗里。
这是生平他第一次为人布菜。
白贝贝却立刻将头埋进知府怀里,双手环住白知府的腰身,再不看他一眼。
她怕他?!一有这个念头,赫连澈忙伸出手去:“朕不打你。”
只是,他的手架在半空中,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失败,心如刀割!
就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汲取着所有的温暖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