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谁?”几乎是夏饶话音落下的同时,李傲与李夫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夏饶没有回答李傲两人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朝着李天笑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李天笑的床边。此时正好一缕风儿从窗口吹了进来,扬起了天笑耳边的头发,此时的天笑虽然已经昏睡了两月有余,但却未显出一点病态,似乎还比两月前俊朗了几分,脸上的菱角也更清晰地显露出来。待风吹过后,几根发丝落到了天笑的脸上,夏饶慈爱地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天笑,伸出手拨开了落在天笑脸上的头发。而后转过身来,刚好和此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李傲夫妇面对面,他指了指床上的天笑,而后开口说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吧!……不错,天笑就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李敖和李夫人的表情几乎固定在了惊讶中,尽管他们确实已隐隐猜中,但当夏饶亲口说出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原来天笑就是夏饶找了十几年的人,而夏饶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强,竟然是因为寻找天笑的需要,但……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过了一会儿李夫人终于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可是,你不是在十几年前就见到过天笑的啊?……似乎……似乎天笑一辈子都不能拥有武气成为武者,也是你断定的吧!……”
“这…这…那当时是我看走眼说错了!”夏饶被李夫人问了个措手不及,脸有些泛红,其实他心里直呼冤枉,他是根据九雷的气息找人,可十年前的天笑却分明是没有的。
“这次不会又看走眼吧?”李夫人有些怪罪的语气说道,很明显她对夏饶前后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却用一句看走眼来解释有些不满。
“不会,这次当然不会!”夏饶看着天笑,没有管李夫人说话的语气,他此时还在因为找到了十几年要找的人,终于可以对神秘人有个交代了而兴奋。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夏饶就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神秘人,只是这次终于可以将天笑带去神秘人面前了,而将天笑带到神秘人面前,他才算真正完成了任务。
“不过……”夏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李敖与李夫人看到夏饶认真的表情,也收起了心中的杂念,认真听夏饶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吧,我还是说吧。这次我来到这里,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而这件事就是带走天笑。”夏饶说完了,此时他认真注视着李敖与李夫人,心里有些忐忑。
李敖与李夫人似乎没听清楚夏饶的话,此时定定地看着夏饶,没有任何表示。倒是这样的表现让夏饶越发不安,“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们应该知道天笑此时的情况,我必须要将他带走。……这样也是为了他好!”
“不!你不能带他走!”李夫人终于说话了,但说出口的却是坚决的拒绝。她是天笑的母亲,时刻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护在自己的身边,而此时天笑还在昏迷中,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在这种时候她又怎舍得让天笑就这么离开她身边呢?这坚决的拒绝只是一个做母亲的本能的反应!而此时的李敖就显得冷静得多了,他用手抓住妻子的手臂,看着对面的夏饶,“也许你应该多说些理由!”
夏饶吐出一口气,他也知道此时将天笑带走,对李敖夫妻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好吧!是‘他’要见他,你们知道的,只有‘他’最了解天笑的情况了,带走天笑对天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可以保证,以后我绝对还你们一个生龙活虎的李天笑!”
李敖当然知道夏饶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等了好久,李敖终于点了点头,刚刚抓住李夫人手臂的手已经从肩膀处抱住了李夫人,给李夫人传去力量,开口说道:“好吧!我相信你!”。李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确实对天笑现在的情况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也知道这对天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那好吧,今日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处理,等到明天傍晚我便来带走天笑!”说完夏饶便转过身走出门去消失不见。天笑的房间中只剩下了李敖与李夫人,天笑还是那样静静地躺着,屋里的摆设还和夏饶没来时一模一样,就好像夏饶从没来过一样,唯一变化的,也许就只有此时李敖夫妻的心情吧。
此时的李敖与夫人坐在天笑的床边,李夫人在床头,看着天笑,时不时为天笑理一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回忆起了天笑小的时候,跟在她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娘,而此时那个连走路都颠簸的小孩已经有了些男子汉的锥形,而就在明天他就要离开自己的生活了。
而坐在床尾的李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一张略显青涩的年轻的脸,多么像二十年前的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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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记得那也是一个下午,也像今日一样吹着不大的风,风儿从窗口吹进来,飘到身上带来一丝冰凉;阳光从窗边照进来,落在床头印出一片光亮……
李敖还记得那一天他也如天笑今日一样,就这么躺在床上,只是那一天他不像天笑一样紧闭双眼,而是分外的清醒。他记得自己那一天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窗口,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