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饶一点点靠近木荡,从后面慢慢接近了他,而木荡竟毫无察觉,任夏饶就这么来到了他的身后——那个对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极其危险的位置。但想想也对,夏饶本来就只是在看一段影像而已,试想这本来就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了,现在夏饶看到的木荡只是影像的一部分,又怎会对夏饶做的任何事有任何反应呢?被仇恨包裹住的夏饶却没有注意,原本在这个院子中,他感觉不到的微风与气温,这时却真真实实地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越加真实了,似乎这早已不只是一段影像那么简单了。
武器早已握在了手中,那是一条上面充满倒刺的长鞭,是夏饶已经使用了十几年的武器。夏饶在木荡背后鼓足了武气,他准备发出他的最强一击,虽然这一击若是对上真实中的木荡是奈何不了他的,而若是在一段影像中,他这一击就更显无用了。但夏饶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两年前的世界中,只是在观看一段两年前发生的,而他原本不知道的历史罢了;也忘记了木荡的实力,和他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这最强一击,对木荡来说只怕是就这么硬抗下,也不会伤及根本,但若是木荡发现了他,对他发起反攻,他必死无疑。此时的夏饶心中只有仇恨,没有其他;手中只有武器,没有其他,而他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用他手中的武器将心中的仇恨倾泻出来,他来不及管他面前的木荡是否真实,他是否是木荡的对手,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不得不继续!
当他的长鞭挥到了木荡的脖子边,木荡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在一段影像中,对着一个不真实的木荡挥鞭,本就是徒劳。但下面发生的却超出了我们的预测,这脱离我们原本预设轨道的故事从此有了另一条支线,并且沿着这一条支线越走越远,远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而这一切都是从那一刻开始,当夏饶的皮鞭贴上木荡的皮肤,当第一滴鲜血粘在皮鞭的倒刺上,就注定了这个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但后面发生的事却更显离奇,离奇得超出了我们的认知,随着夏饶的一击结束,木荡的头颅,竟应声掉落下来,还是武王的夏饶,竟然一击击杀了武尊巅峰的木荡。夏饶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早已将这里当作了真实世界的夏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完成这一击的,但一击将木荡击杀,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院子中这时已经乱作一团,院子中的人也看到了站在血泊旁的夏饶。
“夏饶?”、“夏饶?”、“夏饶?”很明显,在院子里的人中,有许多是认得夏饶的,而夏饶也认得他们其中的一些。
“是你杀了执法官!”有一些人醒悟过来,对着夏饶喝问道。
“对!是我,是我杀了他!”夏饶大声说了出来,他为能杀死木荡,感到骄傲。而他对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感到害怕,因为从他挥出那一鞭,他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能杀死木荡,他已经是赚着了。
不出他所料,院子中的人立马都对他有了敌意,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还有一些人出了院子,想来是通风报信去了。
院子中的一战是惨烈的,但那是对木府中的人来说,夏饶却是连受伤都没有,这次在院子的一战是一场真正的大战。听说夏饶杀死了执法官,又从外面来了许多高手,木府那边,一共有两个武尊,十几个武王,其他一些更低等级的武者就更是数不清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夏饶竟能轻易躲过众人的攻击,他攻击在别人的身上,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若是击中要害,就连武尊也经受不起,就像他平白间成了绝世高手一般,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夏饶,你刚刚杀死了执法官,现在又杀死了两个尊者,木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些受伤的武者边往后退着,在嘴里还不认输。
“杀了他们又怎样,你们都该死,今日我要荡了木府!哈哈!”夏饶此时已杀红了眼睛,他还没从刚刚人挡杀人的感觉中走出来,似乎他此时真的天下无敌,此时他的心中也全都是木府对他的不好,竟是恨透了木府。
夏饶出了院子,在木府各处叫嘁着,许多院子周边的人已经听说过夏饶在院子中的事迹,见到他纷纷躲藏,而夏饶竟有了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而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还有谁?”
“还有谁!……!”
“哈哈!哈哈!……“
夏饶在院子门口大叫,在这一个木府的分支中,最强的就是那三个武尊的强者,此时已经没人是夏饶的对手了,许多人已向远处逃窜,而一些人躲在暗处发颤。
此时一个中年女性从一个院子中走了出来,看她那苍白的脸,似乎还在病态中,而夏饶是认得她的!
“饶儿!”中年女性开口了,听这样的称呼,似乎她与夏饶有不一样的关系。她是夏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最亲近、也是最尊敬的人了,因为她是雪姨。
“雪姨!”夏饶看到了从院子中走出来的人。雪姨名叫“木雪”她是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对夏饶最好的人,可以说夏饶一辈子也报不完雪姨的恩。雪姨也是他武术的启蒙老师,小时候总有两个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