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听着忧伤的歌,怀着复杂的心情,十分疲惫地硬撑到寝室。“真晚。”只听蔡颜轻吐着。程蔚看了看蔡颜,才发觉蔡颜书桌上堆了一摞书。那厚厚的几大本以及仿佛不要钱般,印有密密麻麻小字的A4打印纸一卷卷散乱地搁着。
“班长把复习资料送来了,你的那份放你桌上了。”仿佛有第三只眼,知道程蔚正在疑惑的蔡颜解释着。“喔,谢谢。”程蔚移动视线,果然看到自己桌上也是放着厚厚一打的资料,不过明显码得十分整齐。
程蔚随手翻着复习资料,又瞟了瞟考试科目时间,心里默默规划着考前倒计时的复习大纲。“你知道这两首歌的歌名以及谁唱的吗?”奋笔疾书的蔡颜突然停下笔转头问着程蔚。“什么?”程蔚也转过头看着蔡颜,只是一脸迷茫。
“天!你怎么了?”蔡颜惊叫着。“啥?”程蔚木了。“你看看你的脸!”蔡颜边说边起身拿起梳妆镜,照向程蔚。程蔚看着镜子的自己,一脸苍白。“还好啦,不就变白了么。”程蔚淡淡地说:“我还以为我脸变形了呢,差点被你吓死了”。
“可你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你要不要去看看?”蔡颜担忧道:“之前体检,医生就说你白细胞有点多。”“没事哎!那医生还不是说你心律不齐,说白珍珍有炎症,甚至还说班长子宫前倾还外加有囊肿呢。”程蔚不以为然道。
“你真没事,确定没不舒服?”蔡颜看着程蔚惨白且灰蒙蒙如同掉了墙漆般白灰墙的脸,还是挺替她忧心。“真的没事。你看着着镜子多好,还把我照白了。”程蔚咧着嘴微笑着,把镜子还给蔡颜。
“可惜我这不是照妖镜,照不出你原形啊。”蔡颜也不知怎么地冒出这句。“噗”程蔚笑出声来。“我这就是原形,还怎么显啊?”“双关都不懂。”蔡颜边放好镜子,边嘀咕着。“我知道。”程蔚止住了笑声。她心里清楚其实蔡颜所说的“原形”是指自己真正的身体状况。
“我还是给你拍一张吧。”蔡颜又不知怎地冒出一句。“嘢?”程蔚现在真弄不懂蔡颜的意思了。只听蔡颜拿着手机,打开了闪光灯正对自己说道:“坐好,坐好!我给你拍张,之后挂门上辟邪。”“你!”程蔚佯怒。
在程蔚同蔡颜打打闹闹中,那两首带着忧愁,夹着无奈叹息的古风歌曲《花满楼》又幽幽唱了起来。蔡颜率先听到了歌声,她不由感慨道:“经典的歌曲不光是天籁之曲,最重要是填词、意境、梦幻。就是这种曲词——珠联璧合的意境”。
“这两首歌同名,都叫《花满楼》,一个是李玉刚唱的,一个是许嵩唱的。”程蔚听着如蛛丝缠绕住心弦的两首歌,心仿佛被束缚住,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我的心好似万花筒般,每移动一微米,都会形成不同图案,绽放不同色彩。程蔚单手抚着左胸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蔡颜看了程蔚许久,默默地说:“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我也看累了。你先睡,我等会来关灯。”“嗯。”程蔚淡淡的嗯出了鼻音。
宥然有4天没上QQ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微信更是石沉大海,仿佛都查无此人了。程蔚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满脑子思绪串游。
我多么想牵着你的手逛展子,你闹腾的时候捏捏你的脸,捏捏你的鼻子;我多么想在你手臂上画圈圈,一个心形圈套一个心形圈,一直圈住你真心;我多么想你能抽出点时间,与我通话,抑或哪怕是短信就回一个字;我多么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
你肯定不知道从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很难受。我难受的是再不能看到你满脸无奈地包容我的任性;我难受的是再不能在你宽厚的背部用笔写字让你猜;我难受的是不能听你讲那些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我难受的是再也无法每天和你笑啊打啊闹啊;我难受的是不能每天静静看着你,哪怕你的眉眼早已刻入了我的心;我难受的是你以后的情绪变化我都再不能每天看见;我难受的是无法避免分别。
你打篮球时阳光洒脱的样子;你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你调侃我时忍俊不禁的样子;你笑起来眉目开朗的样子;你看黑板时眼睛微眯的样子;你走路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喝水的样子,看书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剪头发时的样子…哪怕只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我都已牢牢记在心里,日日思念。
而今,你的离开,让我开始觉得生命无趣,少了期待,只得拼命学习。可是,想到每天和你聊天的不是我,每天你一上线叫的第一个人不是我,每天得到你早安、晚安的不是我,每天给你带早餐的不是我,每天陪你回家的不是我......对不起,可能是我想多了。对不起,我忍不住想你。
毕竟:没人像我这么多管闲事地叫你不许抽烟,你会不会染上烟瘾?没有人给你削苹果,你会不会又是洗都不洗直接开啃?没有人给你带饭,你会不会错过饭点就又下着方便面?没人给你收拾物品,你会不会又总是丢三落四,然后再花钱购买?没人给你......
程蔚的心绞痛着,她强迫着自己停止思维,不要再想。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慢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