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壶的盖子打开,柳眉妆看到茶壶底部足足积淀了一层茶叶,脸色当下就黑了。当场动作利索,小手奋力在顾三公子面前一排,犹如县官的惊堂木。痛……,但她就不是不会在顾三公子面前表现出来。
“哼,好你个顾琉绯,本姑娘这极品毛尖,就被你这么活生生的糟蹋了!”
柳眉妆黛眉轻蹙,对顾琉绯此举显然是十分不满,因为气愤他的行为,柳眉妆巴掌大的笑脸染上一层红晕,立刻生气了不好,也更为吸引人。她仿若磁铁一般,让人不知不觉便陷入进去,直到,完完全全的让你沉迷。
站在门口处的厄明身子一抽,自他跟了主子,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主子面前如此嚣张。这三少夫人,果真彪悍,原来主子喜欢的是这个调调。以前是没看清,所以才会宠爱柔弱如柳的娉婷郡主。现在看清了,才知道三少夫人对他的胃口,啧啧,主子的心思果然难以猜中。
某人瞧着她这神态,嗤笑一声,然而却是发自内心的笑意。早知道一点小小毛尖就能够让她大发雷霆,他应该半壶茶叶才是。那样,她是不是就更加生气了。他喜欢看她有生气的模样,总比这样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好,即使是打是骂都要比冷冷淡淡好。
“你确定你还是姑娘?”说罢,那风流多情的眸子在柳眉妆身上瞎瞄,就如同是他的大掌在抚摸一般,暧昧不明。唇线很薄,看似无情却是眸子多情,邪魅入骨,媚妖三分。
柳眉妆愕然,所有的话顿时噎在喉中,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姑娘这词,在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用上的。哼,她知道顾三公子讽刺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就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我不是姑娘奶是什么?难道顾三公子以为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大姐?”
噗!小福看着小姐这姿态,的确是目空一切,高傲至极。不过这话说得,真的是十分幽默,就连她难得噗出来一次,也能够遇到。见此,心里也放下了几分,刚才姑爷在屋子的时候,就像是没有气息的幽灵一样,弄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毛。
“你是妇人,还是已经有夫君的妇人,成天跟其他男子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知道何为《女戒》?何为三从四德?何为夫为妻纲?何为贤良淑德?何为安分守己?”
能够和其他男子说说笑笑,为何就不能与自己的夫君说说笑笑?想到此,顾三公子心里憋得慌。盯着柳眉妆,他像是一个正在等待妻子认错的丈夫。却听那女子忽然嗤笑,说道。
“不好意思,顾三公子说的这一切我都没有读过。我只读过夫纲,妻为夫纲,妻居一品。凡是妻子所言,做夫君的就必须遵守。而且,还得一心一意,凡是妻子说的以及做的都是对的,必须无条件服从!”
你顾三公子霸气外露,我柳眉妆也不差,真当我柳眉妆是个好欺负的!什么女戒,什么三从四德。去他的夫为妻纲,去他的贤良淑德,狗屁的安分守己。在她柳眉妆的眼里,统统都是放屁,老娘爱遵守就遵守,不遵守你也拿我没办法。最窝火的是,顾三公子这番话好像是在说她红杏出墙一样,她柳眉妆清清白白,没被人摸没被人抱,也没与人行苟且之事,她凭啥要接受把顾琉绯的一番长篇大论。
小福跟厄明听得一愣一愣的,三少夫人读的书真多,估计翻遍了整个翰林院的藏书阁,都翻不出来一本三少夫人所说之书。还妻为夫纲?啧啧,这么说她还想事事骑在公子头上,把公子当成使唤的,那可不成,那是公子啊,他最最伟大的公子。
顾三公子被说得哑口无言,却也无可奈何,她总是有她的一套理论。若是此番话传了出去,她柳眉妆就不是离经叛道了,在天下人看来,她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不知为何,他竟然找不出一丝反驳的理由,不过自尊心不允许他服输。
未等顾三公子开口,柳眉妆抢先喝道。“得了,你不就是想说我柳眉妆红杏出墙吗?今儿个咱们打开天窗说敞亮话,你凭什么就以为我红杏出墙了!”
柳眉妆小手一拍,再次来了个惊堂木之威,这下又疼了不少,只能暗自在心里倒吸一口气。果然,拍手这玩意儿还得靠技术。小手通红一片,看着面前的茶杯,柳眉妆想要伸手去拿却又颤了颤。
小手颤颤巍巍的靠近茶杯,却在半途被顾三公子大掌拦截。看了一眼她通红的手臂,顾三公子想也没想便直接伸手替她揉了揉,明明痛得要死,却非要逞强,他这娘子,该是有多倔啊!他也是,明知道她性子倔强,还非得给她心里添堵,犯冲。说到底,他才是最该惩罚的那个人。
小心翼翼的动作,带着轻柔,柳眉妆只觉得手上的痛舒缓了不少。看着一脸心疼的顾三公子,柳眉妆抽回自己的手。她可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非得不死不休不可,那个苏娉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放弃的主,更可以说,她完全是死性不改。而且面前的男子,可是为了这娉婷郡主祈求自己退一步呢。这样薄情寡义的男子,她又何必珍惜。眸光落在他的薄唇之上,记得新婚之时,她将手交给顾三公子,那么冷淡,在那时她就已经知晓他本性凉薄。而她柳眉妆,同样是凉薄之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