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睿亲王便毫不怜惜的将颤巍巍的玉淑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欲待进房里,走一遭过场。
玉淑趴在地上,头本就有点眩晕,如今被睿亲王猛的提起,虚弱的血气却是一时来不及供应到脑子里。
一时,脑子里一阵金星闪过,白天黑夜的转个不休,而才站起的脚,却是不自禁的打滑了下去,在跌倒了地的一瞬,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的及时覆了过去。
这些日子的相处,玉淑却是熟悉了西门埔珲的味道,即使她闭上了眼,也是能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她的仇人!
于是,玉淑使出仅存的一点力气,推开了他,任软绵绵的身子如铅球般狠砸进土里。
“没事吧?你身子弱的很,怎的这般逞强?”西门埔珲却好似没事般的一把又小心的将玉淑揽到了怀里,很是关怀体贴的问道。
“滚!”好是冷淡,厌弃的一个字。
这是玉淑醒来后,对她的救命恩人说的第一个字,第一句话。
言简意赅,包罗了一切的情愫。
西门埔珲却很是惊诧的慢慢托起了玉淑惨白如纸的脸,很是歉疚怜惜的摩挲道:“你可是怪我没及时将你自马下救起?”
不待玉淑说什么,睿亲王却是嗪起了冷笑,很是轻蔑的看向西门埔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他怀里拉过了玉淑,将她交到了太医手里,给御林军递了个眼色,尔后看向西门埔珲,阴森道:“少主,你倒是不要脸。别家的媳妇,你抱在怀里,还能这般的款款情深。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她是你未婚妻!”
“睿亲王,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看着被御林军包围,靠在太医身边的孱弱女子,西门埔珲的脸,一点点的化为了冬日里的冰霜,那眼里的刀霜更是冻得人彻骨了,剐在心底寒颤得狠了。“我的怒气,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西门埔珲的柔情,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开放的。
西门埔珲的笑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西门埔珲的耐心,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这么好的。
西门埔珲,大多时候,就如现在这般模样。好似严冬里被冰封了的的宝剑言语不多,起空洞的眼底好似有冰花开绽,其冷冽的气息,让人骨刺心寒。
御林军感受着慢慢传开的幽冥之息,眼底不禁皆冒出了或多或少的畏惧。西门埔珲暴虐嗜血的性情,他们听得多了,真的不想亲身感受下。
“ 不是我要挑战你的底线!是我奉了皇命,给未来的儿媳把把平安脉。少主稍等!”说完,睿亲王便给御林军使了眼色,便踱进了玉淑呆着的屋里,仔细的带上了门栓。
西门埔珲纵有天大的胆子,但他毕竟是大魏的子民,唯有拉了皇上,才能暂时压得了他的气焰。
“她的身孕如今怎样了?”睿亲王最关心的,无非是她的肚子,那是置西门埔珲于死地,给他儿子雪恨的唯一砝码。
“奇怪!我摸了五六次,也只摸得姑娘气血弱而已。丝毫未见滑脉迹象。”太医院第一医官,赵太医看了眼一脸纸白的玉淑,疑惑道。
还不待玉淑解释什么,甚至她都是还来不及抬起眼,迎面却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