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大鸿在思踱了很久之后,终于开了口,道:“少主,玉淑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将以前我们送的所有的东西都退了回来,说是明日就走。”
西门埔珲批阅公文的手,停了下,即有不受影响的继续批阅,淡淡道:“走就走嘛。”
“刚才,她的贴身侍婢清莲横去药房,拿了些珍贵的药材!”大鸿说得隐晦,见主子神色稍变了变,也就没继续说了。
夜半。
“主子,您这是闹的哪门子气……”清莲将炖好的药放到了玉淑的嘴边,轻声细语道:“何必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等身子大好了,再回去,也是不迟的!”
只见玉淑虚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虚弱的训斥道:“你知道什么,你是没见着下午少主那轻贱的神色,所以才说了风凉话。他既是如此的看不起我,我虽是孤苦无依,但是也不愿看他的脸色。我明天是非走不可!”
“好好!”清莲拗不过玉淑,她到底是主子,遂将手里的药,又放到了玉淑的嘴边,道:“你下午怎的穿得那么少,在地上坐了那么久,活该你受了这风寒!”
“他的药吧,我不喝!”玉淑一把将药碗丢到了地上,凄凉的打了个冷颤,道:“把酒给我拿来,我喝点酒,祛祛寒。不过是想到马上就要走了,承蒙了少主照顾我这么久,打算给她舞一曲,以做报答,没想少主竟是嫌弃我的。要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我非现在就走!”
窗外的西门埔珲听到这番对话,才知道他真的深深误会了玉淑,原来他是如此的懂礼节,知进退,并不是如寻常的放荡狐媚子。
于是,西门埔珲一把推开了门,看着坐在床上,手拿着酒杯,冻得不停打颤人,低声斥道:“你怎的如此的气性大!不过才给了你一点颜色,你竟是闹起性来了。”
清莲见西门埔珲来了,心里暗自笑了笑,福了福,也就退下了。
玉淑见是西门埔珲,不觉冷下了脸,牙齿打颤的冷冷道:“我自是撒我的气性,于你何干。我明天就走,不劳你操心。夜深了,少主你来我姑娘家的房间,怕是会惹闲话的,你走吧。我不送!”
西门埔珲脸上却是嗪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哟,她真的气着了。他要是现在走了,怕她是一辈子都是会不理他了。
于是西门埔珲关上了门,悠悠的踱了进来,笑道:“这是我的地盘,谁敢说我的不是!”
玉淑剐了他一眼,没做声,只端起了酒碗,作势就要喝下的样子。
西门埔珲却是抢先一步,抢下了酒碗,就要将酒倒掉的样子,就在这当口,玉淑却是开口,道:“你今日若是敢倒了我的酒,我就再也不同你说一句话了!”
玉淑的声音虽是不大,但是气势却很是认真,架势就是宁愿冻死,也是不愿再受了西门埔珲的恩惠。
“女孩家家的,喝什么酒啊!”西门埔珲蹙眉,瞟了一眼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