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高大魁梧,但是给人映象深刻的却不是那巍峨威严的身子板,而是那双凌厉的双眼。
那抹尖锐的精光,即使在黑暗里,也是灼灼的,也是能将人全身刮了一层又一层的。
这一点,玉淑已经应证了无数遍!
没想到,她见了无数次的禽兽,却是衣冠堂堂,身份嗪贵的睿亲王!
她丈夫的父亲!
曾经在无数个黑暗里,扒了她的衣服,将她如畜生般,一遍遍的凌辱,一次次的吃干抹尽。
想到人后和人前的巨大反差,玉淑竟是心里一阵翻腾得紧了,连带着胃。
一个不留神间,竟是胃里一阵翻涌,玉淑赶紧抽出帕子,掩住了嘴。
“见过睿亲王!”在那双凌厉如锋的刀芒下,浣玉不卑不亢丝毫不见慌乱的屈身,行了一礼。
睿亲王,只是冷哼了一声,扫了他一眼。即看向一时幽冥之息更甚的西门埔珲,冷冷道:“少主好兴致,亲自登门,动静一直不小!”
睿王爷的话,内容很是亲切,可是语气却是很不亲切。
一时,氛围又降至了爆发前的冰点。
虽然睿亲王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是今儿她自己却是将玉兰的事彻底撕掳开了,玉淑不认了她这个兰玉的主子没关系。
司徒睿华不做声,将她这个兰玉的正主摆在了摇摆不定的处境也没关系。
只要睿亲王一句话,就能让情势急转、力挽狂澜,从而给她自己证明了身份。
浣玉定了定神,福了一福,道:“睿亲王,今儿你的儿媳,却是在这,许久不见,你不该打个招呼么……”
睿亲王瞥了眼身着丫鬟服侍,灰头土脸的浣玉,道:“你这是在对本王指手画脚么……”
不待浣玉答话,睿亲王却是看向西门埔珲,阴阴道:“少主虽是离了尘世,但旧日里的霸气却还是没减了分毫。”
停顿了一下后,睿亲王指着浣玉,继续道:“就连家里的蚁婢,也是泼天大的胆,敢对本王指手画脚。那平日里,您是不是也常对圣上指手画脚……”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间,睿亲王倒是不改他的本性。只要逮着机会,就不放过坑害西门埔珲。
西门埔珲只当着满是威胁的奸邪之语如耳旁风般,吹过了,也就过了。
“睿亲王那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定是知道皇上的一切的,皇上离我岂止了一座围墙的距离,那是我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我如今岂会有这样的机会……”西门埔珲淡淡的垂下的眼眸,只不经意的把剑抽出了一点,就见四周满地的花丛草地里,一阵响动得紧了。
西门埔珲冷冷的笑了下,心里一阵轻蔑过。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都只会在暗地使绊子,用暗招,敢不敢笔挺笔挺站在她面前,和他正面决斗!
其实西门埔珲的口才也是很好的,比起浣玉,那是丝毫不逊色,那么尖刻昏魅的话语,三两句,也让他堵了回去。
只是他在武艺上的造谣太过出神入化,所以显得他超高的辩驳,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