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漫长的一夜,直到红烛滴尽,玉淑脑海里依旧满是浣玉离开时的那抹笃定从容的身影。
第二天,玉淑早早的便爬了起来,细细梳妆打扮了一番。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纱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粉色散花绿叶裙,逶迤拖地。
镂空的牡丹花样正好对着里衣的绿叶,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牡丹翩翩屹立在枝头一般。
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很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三千烦恼丝被绾成盘丝髻,簪以一对掐金丝镂空孔雀,嗪贵里流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
纤纤玉手只轻点了碳黑色,两三笔便勾勒出了淡雅的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灵动的双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娇俏可人。
玉淑轻叹了声。
虹裳霞帔今依旧,朱颜未改。
钿璎累累,佩环珊珊,珠翠累累,容颜之盛,一时无两。
世间的男子想必都是拒绝不了这般的绝色吧。
打扮完,玉淑便喊了马车,驾到了司徒王府。
司徒睿华先前那么的冷淡于她不过是认为,她太过薄情,忘了他们的情爱。
只要她温声细语的委身在他怀里,吻着他的胸膛,他还会有什么立场呢……
司徒睿华即使再对浣玉姐姐有好映象,也是敌不过他们十几年的感情。
只要她对司徒睿华说三个字。
任凭浣玉用尽心机,费尽心思,情泪俱下,也是没什么用的。
例如现在。
她就是要司徒睿华去死,他也是干的。
浣玉姐姐见她黄昏还未回,遂也赶了马车驱到了司徒府。
“禀世子,福儿姑娘来访。”一个侍卫干干的跪地禀报。
花园里,缱绻处,情意正浓,怀里的玉淑僵了一僵。
司徒睿华轻拍了拍玉淑,瞥了眼侍卫,悠悠道:“让她在花厅等吧。”
玉淑却是舒了口气,抬起了头,嘴角嗪出了一抹狐媚的妖笑,道:“让姑娘来这里吧,我们都是熟人,不用避讳什么。”
侍卫干干的跪那,不敢动,直到司徒睿华开口,他才敢退下。
浣玉急急的赶来,看到司徒睿华怀里抱着的玉淑,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小人得志,脸上漾出的笑容是那样的嚣张,勾着司徒睿华的手,是那样的霸道。
浣玉心里倏的一沉。
她还要说么,说什么呢……
如今西门埔珲的山寨里,有三个重要的人物。
一个自然是少主西门埔珲。
一个肯定是少主原本暗定的少主夫人,福儿。
一个已然是才来不久,却和前两个主子纠缠不清的红颜祸水,玉淑。
如今后两号人物皆是前后脚跑到了少主的敌对家里,至今未归。
那么,不出事还罢了。
若是出了事,哪怕是两位娇小姐掉了跟汗毛,少主都定是要责罚他们的。
于是,暗卫赶紧将这事禀报了回来。
正看着账本的西门埔珲听了侍卫禀报前半句,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马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