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冷下脸,淡淡的扫了眼很是心热的浣玉,沉声道:“司徒睿华,我是没有看到,但是姐姐是怎么和司徒睿华搅和到一起去了?那么亲热,好是熟络的在那里推杯换盏。我都看到了,姐姐不要不承认……”
浣玉大惊,正待解释,却是被横空插来的一句怒喝打断了。
“你背着我,竟敢……”西门埔珲如阎罗般,倏的凭空就那样挟风带雨的冒了出来。
浣玉和玉淑都是一惊。
先前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做了坏事,错事的,注定是心虚的。
玉淑的心,就在刚才的半个时辰里,好似海里的浪涛,起起伏伏,高高低低,惊涛骇浪的,在身体里来回翻转。
如今,是拍岸到了最高点。
“西门埔珲……你……怎么来了!”唯一一次,玉淑和浣玉很是结巴的,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说!背地里,你做了什么……”西门埔珲一把指着浣玉,恶狠狠道。 心里一时愤怒到的了极点。
司徒睿华看着温文儒雅,放荡不羁的模样,私底下,怎的竟是这般的猥琐不堪。
他到底是哪里惹了司徒家。他老子,有事没事仗着皇上的宠信就给他进谗言,几欲害死他。
他儿子,入仕的时段,这才几天,就给他使尽了绊子。
鳖崽子,这些他都忍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女子,他竟也要指染。
当他得知司徒睿华是玉淑的未婚夫时,他的条件反射就是一拳揍了过去。
可是,当他听到福儿和司徒睿华竟也关系密切时。
他一瞬,就有了拿刀的欲望。
把司徒睿华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去他的亲王,敢动他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他都能一剑砍了!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啊……”浣玉看着凶神恶煞的西门埔珲,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惶恐。
西门埔珲听见那么蹩脚的谎言,不禁捏紧了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的粉墙,只听“咵”一声,粉墙在西门埔珲的手下,好似豆腐般的簌簌垮了下来。
玉淑和浣玉身子同时颤了两颤。小心肝,陡然,揪了两揪。
“玉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西门埔珲眼底此时簇起了无数坛怒火,阴沉的扫了眼一脸惨白的玉淑,沾血的手,指向浣玉。
鹰眼不是要她离间了浣玉和西门埔珲的关系么……
如今西门埔珲竟是如此愤怒……
老天,总是会厚待受委屈的人……
老天,总是仁慈的,总是会给受苦的人无数的恩赐。
例如现在。
“我看到姐姐和司徒睿华在金玉满堂,很是亲热,好是熟络的在那里推杯换盏,好奇间,我就凑了上去偷听。原来少主粮草被烧,是姐姐和司徒睿华做的。”
西门埔珲的心,如今全扑在了西苑围子的粮食上。
西门埔珲恨的人里,该是有司徒睿华的。
心爱的人,联合他恨的人,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一瞬,玉淑觉得自己,在凭空捏造和坑害方面,她是很有造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