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烦什么……”浣玉壮了一番自己的胆子,坐到了他面前,目光如炬的定定的看着眼前面的人,悠悠道:“说与我听听,我虽是帮不上你,但是你说出来,心里总是能舒服些的……”
说完,浣玉才醒悟过来,她是心贱得慌,还是手贱得慌,捯饬了整个厨房给他做了吃食,他不领情,她应该甩手就走。
她肯定是身贱得慌,嘴贱得慌才会坐到了他面前,温声细语的安慰一番。
“说出来了有什么用,事还是那个事,没点作用……”西门埔珲倒在了椅子上,摸了摸头,冷冷道。
浣玉该是转身就走的,却时她就有那个想法,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起身,关好了窗,然后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道:“看你,都开始咳了,三更半夜不关窗,仔细感冒。”
是她说的?浣玉觉得这应该不是她说的。
其实她应该会说,活该,谁让你糟践了我,不珍惜我……
一时,西门埔珲就这样紧紧的被浣玉抱着,慢慢的,他伸出了手,抱紧了她的胳膊。
烛光煌煌,两人承影,相濡以沫。
“我要是有两百万担粮食就好了。哎……”良久,西门埔珲长叹了一句,说出了压在心里的沉石。
浣玉却是心里一动,心里冒了两个泡泡,寻思道:“两百担粮食,可以吃整个山寨半年。两百万担粮食,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你怕是将个魏国刮一层,也是没有两百万担粮食的!你怎么要那么多粮食……”
“你也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那你可知道,这两百万担粮食,可以救多少人么。。。” 听完浣玉的话,西门埔珲的头,却是垂得更低了,第一次对她讲起了政事,道:“我为魏王做事,拿了他的银子,大多都是换成了粮食,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兼济天下。”
浣玉垂下了眼睑,她很想知道他的事,可是从他口里如此不加掩饰的听来,心里是一震,
一想到,他的胸怀竟是如此的宽广,心里不禁又是一震。
他兼济天下的胸怀,倒是和莞灵有那么几分相似。
秦朗害了莞灵,她将救济的粮食全给收仓了,如今看来,原来一切皆是命里安排好了的。
良久,直到蜡烛快燃完,发出了“吡啵”的声音,浣玉才悠悠的开了口,道:“若是我能为你筹了两百万担粮食呢……”
很久很久之后,西门埔珲才将这就话消化完。浣玉是从来不和他开玩笑的, 如今,应该不是,开玩笑吧!
“你若是能为我筹了两百万担粮食,我就许你一个愿望,不!只要你有愿望,我都竭尽全力的满足了你。”西门埔珲站起,定定的看着她。
眼神交汇,大抵是西门埔珲到底是太过俊逸,浣玉的脸皮子薄,良久,浣玉却是叹了口气,道:“两百万担粮食,我是有要求的。”
“你说?”西门埔珲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很是淡定的问道,心里不免对浣玉很是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