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都知道,一切都已注定,命盘不会打乱亦不会停下。各在其职,各处其位,一定乾坤。
人间有四大国,赵国,秦国,魏国,穆国。
北方赵国,多有强兵,性贪而淫乐,性拙嗔痴;南有秦邦,颇通玄道之仪,可惜民拙道劣;其西北藏穆,不贪不杀,养气潜灵,故其境之清远;而其西南属部,却是多杀多争,暴乱地魅,民不聊生。
近日秦国大王薨,新秦王秦朗即位,秦朗厚葬父亲后即携年岁钱重礼拜会赵国皇帝以示归附诚意。
可如今的赵国政事混乱,赵皇病危,乃暴虐的大皇子当政。大皇子好杀伐,性暴虐。
在秦朗还是皇子的时候,大皇子曾多番派人暗杀于他,所以秦国人对大皇子无甚好感, 拜会即归,他已为王,若停留时日过长,不免夜长梦多。
多谢天帝的那一脚,让她有了永生难忘的回忆,下跌时身体的那个撕裂之痛,差点让莞灵晕厥,不过好在终于落地了。
唯一的遗憾,脸先着地了。
秦朗坐在回程的马车里,突然间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好似要崩裂一般,引得全身热血沸腾,血脉喷张。好像有人在心底一遍遍的嘶喊,那般急切,那般兴奋,那般激动。
拂沉,快出来!拂沉,快出来!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清晰,传遍了全身。
此时秦朗的心已跳得是份外厉害,已不是他能承受的。他虽竭力控制,可效果不强。
终于一步小心于座位跌下,秦朗只得听从心里的安排,困难的挪到了门口,手微微颤抖,终拍打开了车门。
王常察觉到车内的的异动,赶忙减慢了车速,转过身去,彻底将车门拉开。而秦朗的手则失去了支撑,半个身子即掉到了门外。
“王上,可有不适。”王常扶起了秦朗,甚是关切的问道。
说来奇怪,秦朗自探出身子,心跳便马上恢复正常了,仿佛片刻前的心慌欲亡没有发生一样。
“刚才突然心跳得厉害,不过现在没事了。”秦朗摆摆手,不经意的抬眼即被吓了一大跳,看到有一个黑点,在变大,并且黑点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天啊,是个人,居然从天而降!秦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黑点变大,越来越大,是个姑娘,就这样一路跌下。落在了马车前。
“!”一个身段姣好的女子就这样,活生生的跌落在他面前。
脸先着地了,随后那姣好的身姿动了动,呜咽了两下,想来应该是受伤了,后来还蹬了两下腿,即不再动了。
想他是新登基的秦王,在这暴乱危世的时刻,他在心不乱跳之后,应该是驾起马车就跑,而不是停下马车多管闲事,那会给他带来潜在的麻烦,增加不必要的危险。
可是,那样的娇嫩柔弱的娇躯就那样只身孤零零的躺在那,和雪地融在一起,他只要一想起,就会心痛心伤心碎。
等等,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