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想想,边享受她呈回来的葡萄肉。“你最近刚写在西郊买了栋宅子。”
口气还挺勉强的。
果然!
“你不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吗?有没有家小,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就不怕闹鬼?”凌志坤翻了翻白眼。“还不如我给你在皇城里买下间最好的铺面划算。”
“好,就换这个。”黑袍大夫颔首,很是满意。
“还有没有去疤的药水?”凌志坤才问,下一秒,黑袍大夫立刻来了句。“有,拿东西来换。”
他为之气结,但为了翦南飞,又不得不向黑袍大夫低头。“换换换,我什么都换啦!”
麻烦死了!“你还缺什么啦!”
“出入皇宫的牌子。”黑袍大夫眼神黯了一黯。
“人家姑娘又不喜欢你,至于么?”凌志坤没好气地问。
岂止黑袍大夫却是接得快,道:“那翦南飞也不喜欢你,至于么?”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他,至于么?
凌志坤俊眉微蹙,突然觉得今天骨头有点痒。
那一天,当翦南飞推开冰棺被反噬倒下之后,浣玉抖开软千丈,接住了翦南飞,冲到了冷泉里。
而千翡也失了意识地伏卧在泉里,一头黑发犹如缁墨绸纱披覆在水面上。
西门埔珲还没来得及发问,浣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冷泉,在泉水中翻搅着失了踪影的冰棺,然而无论浣玉双手如何握掌捞水,水依旧自她指缝流逝,哪寻得着莞灵的半点残骸?
等西门埔珲回过神,也急忙奔入冷泉,揪住浣玉的臂膀,将整脸埋在水面下的她给硬提了上来。
“浣玉!你冷静些!别这样,你想淹死自己吗?!”
“放手,我要找到冰棺!”浣玉的发全湿透地贴在她颊上、颈边,莫名的愤怒烧红了她的脸颊。
此刻,浣玉的眉心印堂处,不易察觉的现出了一轮金晕。
若是熟知乾坤的人仔细辨认,便能推出,那是九天精灵长的印记。
“你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再找冰棺!别忘了翦南飞,她现下昏迷在地上--”
“可是,莞灵就不救,不找了么?”浣玉沉着声,右掌狠狠地拍击在泉面上,激起爆裂似的水花。
“浣玉--”西门埔珲被这股又急又强的水花溅得一身狼狈。
蓦然,浣玉忿恨难消地掉头离开冷泉,只有地上一股水痕残迹随着怒火跫音而去。
西门埔珲知道莞灵在浣玉心中的地位,可是他却不明白浣玉为何大发雷霆,他从不曾见浣玉卸下笑脸,想不到……竟是这般激烈。
浣玉自暗室回来后便将自己囚禁在房内,不吃不喝整整一天,急煞了一群水家仆役。无论门外送来多少她最爱的甜品甜汤,仍诱哄不了她开启门扉。
浣玉静静坐在最靠近湖水的窗棂上,早晨时怒焰正炽的神情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渊般的沉寂,只有收紧的双拳仍泄漏出她的不甘。
不甘心,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