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埔珲蹙着双眉。
浣玉乃是沉灵筑的总执事,平日向来极少出远门,此去雪山,一路之凶险,身畔所能帮到她的人少之又少,她怎能决定得如此仓促?
算算与浣玉关系最密切的同伴,西门埔珲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翦南飞,但她只是个绣花枕头,娇柔的刁蛮千金而已。
最多只会摆摆腰肢、赏赏花、扑扑蝶,她若是个和他一样武艺高强的剑客,他也是放心的。
更何况,此刻,翦南飞身在千里之外。
不过,不多会,西门埔珲便发觉自己估计错了。
菀灵在雪山出现的事,怕是已天下皆知,千里之外的蓄势待发的翦南飞来了,来找浣玉了。
就在眼前,推开门,出现在了浣玉的面前。
逸华不停地揉着眼,不断地告诉自己,那道在湖面上飞腾跳跃、轻功点水、剑影翩翩推开书房门的身影只是她数日未眠所产生的幻觉……
真的是翦南飞来了?
不不不,一定是她眼花了。
“好了,逸华。”浣玉清清冽冽地拍掌两声,唤回逸华的思绪。
翦南飞艳笑回眸,在湖面上旋舞翻身,彩蝶薄纱是她最美丽的羽翼,纤足一点,人影也由湖面窜进了凉亭之内,湖心上只残留一圈圈的小小涟漪。
她的芙颊渲染着赤艳色泽,娉婷娇柔地步向浣玉。
“浣玉,好久不见,你却是漂亮了。”翦南飞打趣的围着浣玉道。
“你才是极美,令人炫目沉迷。瞧,花公子已经让你给勾了三魂七魄,着迷得很。”浣玉投给司徒睿华一记戏谵的笑,暗讽他此时那副愣呆模样。
“你向来不爱让外人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如今怎么这么嚣张的推开了我的门,还硬要我舞套剑法让他开眼界?”浣玉声音媚酥,余光却是瞟见西门埔珲眼底却写满了不屑。
西门埔珲与翦南飞相处向来不和,若非她之故,恐怕两人每见一次面便会掀桌子大干一场。
“你知道你对我而言不同于任何一人,况且今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翦南飞得意的模样里,却是让浣玉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她们的主子重新降临,会给这世间带来怎样的惊慌、震撼,以及不知所措呢。
“我决定明天去雪山,你留在这里,守着我在大魏的基业。”浣玉扬着笑,道。
“不,这回的任务无论如何我都不放心你去,”翦南飞握紧了浣玉的手,道。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浣玉不拒绝翦南飞的心疼,道。
浣玉知道翦南飞的迫不及待。而她,却是比翦南飞更心急、更不愿多等一分一秒。
因为她等待得够久了。
“算上我吧。”司徒睿华和西门埔珲此刻却是异常的默契。
半月之后,四人到了雪山禁忌之地。
浣玉领着翦南飞,后头跟着一脸戒备的西门埔珲穿越了重重檐廊。
寅时甫至,旭日渐升,天际仍是明亮中挟带沉重的灰白,暗暗蒙蒙的。
到了情报中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