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泉沟里,西门埔珲看着成堆得公文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到底和浣玉是什么关系?
怎么会如此神秘?
他竟然查不到,一点内幕。
第一次,西门埔珲有了深深得挫败感。
花满楼。
一个谜一样的男子。
他如此靠近浣玉,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思忖间,西门埔珲手里的笔断成了两半。伴随着清脆的一声笔响同时,门外传来大鸿的叩报。“夫人来访。”在万泉沟一众兄弟的心里,浣玉就是他们的少主夫人。
一瞬,那原本皱得深远凝重的眉头果然舒展成了一道神采飞扬的利剑。
嗯,还算她识相,知道他生了她的闷气。
“不见。”随手扔掉那断成两截的笔,西门埔珲嘴角不经意得扬起。“告诉她,我在忙。”
可惜了西门埔珲的话还没有落音,浣玉已经小丫鬟状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推开了那生人不得进的生死门。
“你来做什么?”西门埔珲不经意的淡淡扬起眉头,瞟了来人一眼之后,迅速的低了下去,语气甚是阴沉。
尔后,西门埔珲随手捡起本书,将目光挪了回来。
紧蹙的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倘若浣玉敢走,想必西门埔珲眼底不起风雨的风轻云淡,下一秒便会化为万道兵刃了。
而这个道理很显然,浣玉也是明白的。
所以当浣玉进门之后看到西门埔珲明明很是开心,却故作的高姿态模样,并没有甩门就走,而是很有闲情逸致得关上了门。
门外清风习习,鸟叫虫鸣,听着却是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看着那一袭白衣走近,越来越近,那件玄衣的眼底,万年凝固成的坚硬冰霜,融化了不少。
阴冷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
悄悄的,融入了春色无边,闻着却是微醺。“我有很久没有来你这儿了。”
浣玉走近西门埔珲身边,拨了拨灯芯。
“我记得这儿得日出极美。我也喜欢看山看海或赏赏樱花,但是对于日出就是不会腻,尤其是等待太阳从山峦露脸的前一分钟是最漂亮和最令人期待的。”拨完灯芯,浣玉托着腮帮子,神情好像正沉醉在自己勾勒出来的良辰美景,眷恋的模样带着容易满足的喜笑。
“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喜欢万泉沟。”西门埔珲哂笑了笑,瞟了浣玉一眼。
既然是真的喜欢万泉沟,为什么现在才来,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么?
可是她却整日和花满楼厮混在一起。
想到这,西门埔珲的神色,又冷了不少。
“我以前虽然就对日出情有独钟,可也不是这么爱玩,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那种恐惧在胡思乱想的脑袋里一直纠结,却是让我再也没办法欣赏日出。”
她的心里,有太多,有莞灵,有那已死的东方睿华,有秦国,有沉灵筑,甚至还有花满楼,可是却没有他。
可是他的心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