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狗肺!司徒睿华心里一汪漪涟被吹皱得很了。待睁开眼,便是一踹,将颜群精准的踹下了马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漂亮,听着马车外传出一声沉闷的“咚”司徒睿华撩开了马车帘子,张口,就没有然后了。
时间,静止。
司徒睿华眨了眨眼,竖了竖烧红的耳朵,深深的,咽下一口接一口的口水。
心一时间,垂到了嗓子眼。
一时间,四周安静得很了,就是掉了跟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颜群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朝他一顿咆哮,这不是让他心颤得原因。
让他心颤的原因是,他的马车不该停在一个金碧奢华,名叫皇城相府的地方。
一寸寸抬起的眸子里,颜丞相那装许久未见,再见依然熟悉的面孔,如今离他,不过一尺之距。
颜丞相之后,司徒睿华一眼望去,此刻拿着黑沉沉亮金金,熊腰虎背凶神恶煞的家仆大约五十来个。
皆揣着一副要将他抽筋扒皮的模样望着,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踢丞相心头宝的,他!
风过,司徒睿华陡然觉得,这里冷得很了。
微微的颤了颤,司徒睿华扯了扯脸皮,开没开口说话便听到耳畔一声仿佛从地狱发出的夜枭般焦脆的嘶嚎:“绑了,活剐!”
司徒睿华无语的闭上眼,任那堆虎背熊腰的侍卫扑向他,裹成了粽子。
天煞,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门外,颜群却是一百八十度转弯,娇弱的任仆人扶起,柔柔得扑到丞相的怀里,轻轻啜泣,道:“父……亲,女儿……以为……再……再也看不到……您了。”
那一板一眼,语气真挚情浓的啜泣,却是哭得百转千回,大有雨打芭蕉的意境。
司徒睿华嫌弃的睁开眼,将扑在丞相怀里哭得梨花带泪的伪小人扫了一遍又一遍。
说丞相和太后怎么会那么喜欢这眼睛长头顶,胸大却没有一点脑子的女子,原来是会演戏啊。
司徒睿华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一脉深情,一边哭,一边抱紧了她父亲的颜群,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不自禁的上扬,啧啧感叹。
她若上一品红,定是那一等一的角儿,比那头牌翦南飞却是有过之而不及。
约莫是司徒睿华想得太过深入,眼光也许有了那么几分犀利。
就见原本趴在父亲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泪人儿下一秒却是以白驹过隙的神速飞快的又甩了司徒睿华一巴掌。
“看什么看,本公主是你可以觊觎的人?”此刻的颜群,有雄厚的靠山在身旁,说话的语气,不是区区颐指气使可以形容。
那是天下之大,唯她独尊的女王气势啊。
司徒睿华咽下一口水,咬牙切齿的垂下头,紧抿的唇畔,牙咬得咯嘣脆得跟萝卜似的。
要不是顾忌着丞相,他这时候使出术****让丞相注意到他,他绝对一定会狠狠修理眼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司徒睿华抬起头,只能是蹿出十二分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