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幻觉,明明眼前的男人,虽有一双深邃的好眼,但综合起来却是丑陋至极。
为什么此刻他靠自己如今之近的时候,她的心,仿佛一壶烧开的沸水,一个劲的翻滚沸腾,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两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升腾起了一缕缕一股春色无边的旖旎。
被司徒睿华眼里越来越阴沉锋利的刀芒射醒,颜群低咒一声,她乃丞相掌上明珠,太后最爱的颜群公主,他要是对自己怎么样,她也是不能逃脱得了的。
此刻她依旧没少一根汗毛的杵在这,只充分说明了一点,他定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既然,他不敢对她怎么样,那她为什么还要怕。
翻了个白眼,直接忽略司徒睿华嘴里的威严,颜群推开司徒睿华的禁锢,作势要站起来,喊了浣玉,要浣玉载她回府。
不料,颜群却是感觉身子里一道电击过,却是一动都不能动,嘴也不能。
只有眼珠子能。
颜群心里却是有千百万支草泥马万马奔腾过,挪了挪眼珠子,虽是万般不愿,也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司徒睿华的怀里,活脱脱一尊木头。
这却是颜群从来都没受过的耻辱。
她想说话的时候,就必须是挟风带雨。她想发火的时候,定然就不会只阴个天下个雨,如今却是全被眼前的癞蛤蟆破戒了。
此刻颜群眼里涛涛的火光在一波波的熊熊燃烧起。
看向把她当空气,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紧紧盯着外面,眼睛眨都不眨的司徒睿华,颜群的眸光若是能烧死人,此刻抱着她的癞蛤蟆定然渣都不剩。
他为什么那么紧张的蹦紧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紧盯着外面,不多久,被司徒睿华紧紧抱住颜群,却是发现了让她很是好奇的一幕。
他和外面的女子,怕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吧。
他知道么,外面的这个女子,如今却是春风得意,有郎君相伴,羡煞了天下的女子。
为女子,当如浣玉是。
曾经,她以为,她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可是在她看到西门埔珲和浣玉之后,这是她近来的感慨。
眼前的女子,本是落魄之尊,可是却有司徒睿华世间这等痴傻的男子为她铺好了大好的前程,有像天神一般的西门少主形影不离的护在她身畔,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有像救世主一样的玉贵人隔三差五的从魏王那里要来恩赐于她,一直站在金银堆上,享尽着世间的尽善尽美,神话般的光环,就没褪去过。
她本来是什么都没有,被秦王追杀。
可是如今,她有显赫的家世靠山,即使她现在在街上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句微词。
她有顺风顺水的事业,谈笑间,定了天下的局势。
她有刻骨铭心的爱情,风轻云淡间,将大魏神话般遥不可及的郎君纳到了自己的芙蓉帐下。
功成名就的她,为什么会来这么简陋孤僻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