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翠在灯红酒绿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娇嫩的唇畔微微上扬。
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太后认的干女儿, 颜群公主!
西门埔珲幽幽的转过眼,瞟向一旁惊呆在原地的浣玉,她找的一着好棋,就是那个胸大无脑的颜群公主?
从浣玉那张涨得堪称煮熟的猪肝脸来看,不是。
那么,这个程咬金。。。
西门埔珲扫了扫全场,发现太后的眼眸却是隔三秒钟便在颜群和他身上扫过一圈,眼下意味,很明显。
西门埔珲干干的咽口气,突然觉得他这个干妈却是老眼昏花得不行。
她没看到,他和浣玉如今心存芥蒂,正忽远忽近的钓着么。
她派颜群来搅局,是觉得,他本领很强大,还是很不强大。
一时间,西门埔珲看着台上的人的目光却是纠结成了愁肠千千结,眉头却成了一串串的糖葫芦,鲜爽可口得很了。
司徒睿华撩了撩袖子,倚着树干不经意的支肘斜靠着,看着那横空插进来一脚的颜群,却是佩服她到了极点。
谁染尽衣冠,谁倾尽樽前,谁画尽春风,谁凋尽朱颜。
谁挥长剑,断前尘旧年。
千古霸业,原只为风月情浓。
刚开始,司徒睿华还抱着玩味的心态看着台上的人长袖善舞,如跳梁小丑一般。
可是当她的曲一出,司徒睿华的心的,蓦地好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说不出为什么,一滴泪却是随着颜群那带着三分沧桑,三分悲恸的语调跌宕落下。
毫无预兆。
她唱到了他痛处。
司徒睿华思绪顿了一顿,蓦地眼神流转间却是瞥及他的父王,不经意的转了转指尖的龙纹戒指,一圈又一圈,却是越来越快,神色也是越来越不耐。
那是杀意,毫不遮掩的杀意。
他的父亲,要杀谁,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他负了这天下,才看到的一抹绚妍娇颜,他不能就这样夭折在了父亲的手里,下意识的,司徒睿华想都不想的,伸出了右手食指,轮半空画符,透过熙熙人群,念指向睿亲王。
无声无息。
原本那些混迹在人潮中的刺客,皆神色凝重的等着睿亲王的最终号令,不料等了半晌,就在待睿亲王最后发令之时,睿亲王居然毫无预兆,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地上。
西门埔珲暗地松了口气。
浣玉看着骤然昏倒在地,怎么救治也不醒的睿亲王,若有所思的看向那暗夜树荫,却是没见了先前那满脸彩绘的人。
“看什么呢,小心暗地还有睿亲王的埋伏!”西门埔珲暗护在浣玉身侧,凑到浣玉耳畔,说得谨慎。
“西门埔珲,你有没有发现。。。”浣玉暗地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发现先前站在树下的那个满脸彩绘的人,,,”
颜群一曲毕,众人皆掌声相和,西门埔珲只见浣玉嘴巴在蠕动,却是没听清浣玉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西门埔珲低头,贴在浣玉耳畔,大声问道。
浣玉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看向台上的人。
一时间,宴席间却是一片安静,只听见西门埔珲一声问。
然后,颜群华丽丽的大声答了句。“少主,奴家专门为您学的舞,跳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