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通往地狱,忘却一切苦楚的希望之花。 “情殇没有解药。可是情殇却能转移,若是有人以更强大的异殇胁诱之,便能转移!”
浣玉和司徒睿华不是要为西门埔珲解了那噬骨焚心的情殇么,那就让司徒睿华牺牲了自己为他解毒吧。
浣玉一颤。“你若是只抱着一心帮我们的心思,为什么还要司徒睿华饮下情母!”
她分明是想控制司徒睿华!
阿密达冷冷一笑,眼里一抹看不明的轻蔑过,道:“你知道那情殇之毒,是怎么引的么?”
此刻,已是大晴。
明明此刻已是光照大地,给人无限暖意,可是浣玉和司徒睿华看着阿密达嘴角那噙起的一抹诡异的微笑,心却是从脚底板凉透到了天灵盖。
不待司徒睿华和浣玉说话,阿密达便幽幽的,带着幸灾乐祸的语调,幽幽的继续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当初我给司徒府的是只母情殇,因此必须要用一只公情殇,引出。”
顿了一顿之后,阿密达却是笑得更让人瘆心,道:“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司徒睿华要亲手划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的血溶到西门埔珲的血里,唤起西门埔珲心底的母情殇,让她从西门埔珲的心底蠕动到司徒睿华身上。”
满意的看到浣玉和司徒睿华脸色均一片铁青,却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之后,阿密达眼底的寒意却是更甚了,继续讲着那一片鲜血淋漓,道:“不要以为这个过程很是简单轻松。事实上,这是一番巨大的工程,母情殇从西门埔珲的心底慢慢的蠕动出来,行动却是缓慢。”
瞟了眼司徒睿华,阿密达又在指尖风轻云淡的化开一朵曼珠沙华,一边把玩着,一边眼眸却是时不时的朝司徒睿华身上转了一圈,语气不善道:“希望世子的身子骨强大,血液足够的丰盈。倘若是世子其身的血少了,那么到是情殇还未引出,世子将会失血而死。
世子死了也没什么打紧,只是西门埔珲体内的母情殇看着自己的心仪死去,必将恨发泄到自己宿主的身上,到时西门埔珲却是必死无疑!”
耳畔回响着祭司一番简练而血腥,满是危急丛丛的话,一时间,浣玉和司徒睿华的脸色都好像头顶着泰山一般,却是难看累到了极点。
真真是坑爹!
眼光在浣玉和司徒睿华身旁转了一圈又一圈,如今的阿密达才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骑虎难下。
当初是浣玉求着喊着不要命了,要为西门埔珲解毒。
当初也是司徒睿华态度强硬,却是大义凛然的吞下了情母,本着一心奉献的心。
不料到头来,解毒不是要他们俩上刀山,下火海。
而是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一定会成功。
这就是人之苦恼。
生而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苦恼。
有苦恼,便会使劲千方百计排遣,终逆天而行。
到时受尽磨难之后,还是一个遭天谴的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