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这番情意,她不能怯懦的无愧受之。
此刻,阿密达祭司的余光终于瞥及,司徒睿华那一直没有变过的璀璨眸光,此刻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盈盈荡漾起,虽是不明显,但是却动情得厉害。
她为了西门埔珲,死都愿意付出,对吧?
“ 上刀山,下火海?”小女孩露出的一抹纯真而稚嫩的浅笑,语气一脉的飘忽,盈盈秋翦里荡漾过一抹嘲弄,哂笑道:“这不是最惨痛的代价!”
阿密达后面加重语调说出的话,却是一把巨锤,一下下狠狠的捶打在司徒睿华的心里。
阿密达祭司的意思,若是要救西门埔珲,她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司徒睿华坚若磐石的身,晃了两晃, 眼里一抹慌乱匆匆的荡漾开,像极了网捞游鱼。
“是什么?”浣玉显然也听出了阿密达祭司话里的弦外之音,微微抬起头,她还是逞强的问了出来。
情殇是无解的绝毒,若是阿密达祭司果然能为她解开,那就是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她也是甘愿。
她连大秦的六十三刑罚都一一咬牙挨过。
如今这最惨痛的代价,她也能一一咬牙挨过。
此刻,房里门窗紧闭,是密不透风的那种。
可是,浣玉却清晰听到了周围的挂饰,在一阵力量的牵引下,叮咚作响得很是清脆,一声声,一阵阵,飘进心里,好似一把把微小不可察的银针,眨在人心上。
一时间,房里,出来那一阵阵诡异的清脆声,再无声息。
片刻之后,小女孩深深的瞟了眼司徒睿华,叹了口气之后,伸出了手,终开头道:“将这个男人留下,倒插门做我的男人,我就告诉你,解开情殇的方法!”
一声声,清脆得很,悦耳至极。听在浣玉耳里,却是仿佛遥远地府,飘出的勾魂阴森之调。
司徒睿华和浣玉皆是一颤。
是她求,不是司徒睿华求,为什么要扯上司徒睿华!
浣玉深深吸了口气,沉住气,不露行迹拒绝道:“不行!此是与旁人不关。”
浣玉这话的意思,很是明白,冤有头,债有主。
小女孩挑眉,眼里一抹隐怒过,慢慢的扬起手,只见一秒甩袖,浣玉和司徒睿华却是被甩出到门外。
司徒睿华很快站定,扶住了酿跄没站好,犹自往后面倒的浣玉。
“怎么办?”司徒睿华沉下眸子,看着浣玉。
浣玉忿忿的瞪了那紧闭的门扉,如此无理没有一丝颜面的被扫地出门,她虽不是第一次,但是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丝的忿怒。
“回去再说。”浣玉拢了拢衣襟,瞟了眼那不尽人情,翻脸无情的紫檀门,语气不善道。
阿密达虽是雄霸一方的祭司,难道她浣玉就是吃素的虾鳖不成。
忿怒褪去,浣玉眼里却是一丝凌厉的寒意闪过。
想当年,苗疆大旱,阿密达为什么还要指使了族长去求莞灵。
如今倒是调子高了起来。
她会让阿密达看清楚,莞灵身边的人,可不是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