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下去的一瞬,玉淑就见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人,却如今却是晃悠悠的撑不住,偏身坐在了花椅上,满脸惨白,冷汗直流,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不稳。
看着眼前西门埔珲所展现出的痛苦,倏的,玉淑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填满,脸上却是展现了出了一抹如释重担。
一滴泪,惹不住的从她的眼角滴下,化开来,渗进她的口里,却是甜的。
可就是传说中的苦尽甘来吧。
玉淑犹自抚着心口,听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眼底激动万分。
谁能知道,她为了报仇,她所经历的苦难。
若是西门埔珲没有杀了她一家,如今她还是千娇万宠的曾小姐,有着集万千荣宠前途无限的未婚夫司徒睿华陪伴在身边,从此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是眼前的人,毁了她的一切。
让她尝尽了人间的困苦。
如果不是西门埔珲的一把火,她不会委身在浣玉身边,她不会被睿亲王强占了身子,她不会和司徒睿华分道扬镳,她不会受尽仓曹和魏王的侮辱。
为了绊倒西门埔珲,她付出了所有,今日,终于成功了!
心里的激动却是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在她的心里嘶吼,此刻心里好似有万马奔腾过。
想起过往,不由得,玉淑却是激动得跪倒在了地上,泪难自抑。
西门埔珲听着玉淑的话,看着眼前却是激动得难以自抑的人,却是糊涂了。
柳家巷,他以前常去,但是说他杀了她全家六十一口,却是荒谬了。“你说清楚些,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西门埔珲撑起一口气,强忍着心口的撕裂之痛,眼里一抹疑惑过,虚弱道。
“那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家门前的火光中,手拿长剑。”玉淑眼里一抹嘲讽过,颤巍巍的站起,坚定的一步步的朝西门埔珲逼近,眼里索命的寒光却是冷冽得很。“不要不承认,我家的那把火,就是你放的!”
玉淑一步步的逼近,眼里的惊涛骇浪却是要将西门埔珲扒皮噬骨的前奏。
此刻,她就是复仇索命的阎罗!
见西门埔珲却是沉默不语,玉淑心之激动,拿着簪子,对着那只木偶,却是一阵狠扎。
一阵阵,扎在心尖,犹如剑插心口,一阵翻搅,却是撕心裂肺之殇。
西门埔珲脸上越发的惨白,冷汗不住的泠泠滴下,在玉淑的一阵插搅下,西门埔珲终撑不住的紧抓着胸口,虽是强痛难忍,可到底,西门埔珲却是没有叫出来。
她的话里,说她家被人纵火。
柳家巷里,他知道被纵火的,只有浣玉一家。
不对,确实还有另外一家。
对,西门埔珲眼里一抹复杂的神色过,记忆开始变得清晰。
“你的家,是不是在离玉儿不远的北边?”幽幽的,西门埔珲看着玉淑的眼里,却是一抹悲悯的神色过。
“是!你记起来了?”玉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见西门埔珲报出了她家的位置,不由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