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痴情,这世间的男子怕是少有能做到。
“你的意思,他会永远昏死过去?”浣玉不置信的瞪大眼,仿佛听到的,是个笑话。
西门埔珲于她,永远都是坚挺不可催的。
太医看浣玉却是如此担心西门埔珲,对于他们一对的故事,也是知道的,心里转了一转之后,不由的将芝麻渲染成了参天巨石,凝眉做惋惜状,道:“夫人可知,你身中的毒,却是没有特定解药。少主心急之下,居然将你身上的毒,渡到了自己的身上。如今又怒极攻心,如今虽是用了解毒药,可是万一,毒入骨入心得很了,就是死去,也是有可。。。”
“不可能!你。。放肆!滚!”浣玉站起来,指着太医,煞住了他的话。
心绪一阵波动间,眼里杀气却是凝重得很了。
深深的吐出口气,稍平复了些眼里的杀气之后,浣玉从怀里拿了根名刺,丢给大鸿,吼道:“你是请的什么大夫,西门埔珲平时身体健壮如牛,百毒不侵,不过一个怒急攻心,怎么可能都救不回来!你去换了宝华堂的大夫来。”
说完却是不再看他们一眼,心里却是如惊涛骇浪过。
按理,浣玉杀气重重,太医应该是会识相离去,可是少主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愿意让少主从此情路顺畅一些,遂,太医临走之时,肥起了胆子,掂了掂自己的斤两,道:“夫人,世间有如此难得为你痴情一片的男人,你如今后悔补救,又有何用,当初不珍惜,如今若是少主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上天对你的报应了!”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一道白绫闪过,将他卷起,不待太医回过魂,浣玉的一巴掌,已狠狠的搧了下来。
“滚!”浣玉盯着他,眼里的杀气,周身的幽冥之息,却是和西门埔珲有三分相似。
下一秒,太医便以白驹过隙的神速离去。
他们这一对夫妻,太恐怖了。
出了房门十丈之远,太医才停下逃亡的步伐,擦了擦满脸的冷汗。
世间怎么有这般痴傻的人。
世间怎么有这般痴情的人。
他,真的会死去?
浣玉颤巍巍的伸出手,停在半空,终慢慢收紧成拳。半晌,却不敢放在他鼻下,说不出为什么。
终,浣玉还是收回了手,将头慢慢的放在西门埔珲胸前,脸放在了他的心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不由得,一滴泪,却是不由自主的,从浣玉的眼里,滴了出来。
慌乱的,惊惶的。
她认识那个太医,他乃是大魏太医院最负盛名的首席太医。
他说出的话,定是不会错的。
在她的生命里,没有西门埔珲,她也走了过来,终是化险为夷。
西门埔珲,对于她,不是重要的。
所以当初在他抛弃了她之后,她也狠心的抛弃了他,选了司徒睿华为自己铺路。
可是,当首席太医告诉她,他为了割腕吸毒有可能死去之时。她的心,却是恐惧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
那是从未有过的失控。
她失控的时候不多,仅有的一次,即是莞灵被杀。
为什么,今天,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他,她会失控,想杀了那个首席太医。
首席太医说的话,定是浑话,浣玉摊开手掌,轻轻的附在西门埔珲身上,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