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她没有气力,说这些感性之语。最重要的,她现在真的是喘气不出,他不是把她当疯牛看了吧,要不要抱那么紧,她又不会跑。
她刚才的凡胎,是真的快要死去吧。
西门埔珲从来都是冷冽自持的人,如今突然这么的疯狂的抱紧了她,几乎要憋死她了,难道他没有发现?
想来是他是真的紧张她,失去了理智。
不由得,浣玉才清醒过来的神志,开始涣散。意识开始迷糊,眼前的殷红,慢慢的变得遥远飘忽。
身子是如此难受,她都快被憋死了,可是为什么,睁眼看到这个人,她心里却是暖暖的,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玉儿……”西门埔珲抱紧了浣玉,仿佛抱着的,是一颗绝世的珍宝,失而复得之后,却是激动得久不能成言。
浣玉身子才经过断骨焚身,身子着实虚弱得很,脑子里一时很是迷糊,眼前越来越混沌,在挣扎几秒之后,不待西门埔珲放开,浣玉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此刻,大鸿和逸华已赶到了牢门之外,看见浣玉昏死过去,西门埔珲满身是血,都是吓得要死,赶忙跑了进去。
“主子,让我抱着浣玉姑娘吧。”
“主子,让我为你包扎一下吧。”
地牢里,西门埔珲,满身血迹,染了一地。浣玉亦是面如缟素,不知生死。
一时间,两个人,同样焦急的心,异口同声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喊了出来。
西门埔珲在探得浣玉虽是虚弱但到底还是存在的脉息之后,抱紧了身下昏死过去,很是虚弱的女子,冷冽的瞟了眼挡在面前的大鸿和逸华。
此刻,西门埔珲的眼底,那抹冷冽的冰霜里却是写满了暴戾,不论现在是谁想阻挠他,下场皆是五马分尸。
思忖间,大鸿和逸华对视了一秒,皆默默的退了下去。
那是爱惨了浣玉的表情。
他们皆是担心自己的主子,可是面对西门埔珲这么强大的表情,如果不想做炮灰,只能是离开。
他们自是识时务的选择了后者,看着西门埔珲抱着浣玉,出了牢狱。
那晚,月色正好,颜群和太后在御花园里赏花。
月夜下,花盛放很是娇妍,风过,却是飘出馥郁温香,醉人得很。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太后笑了笑,问向心不在焉,盯着赏花也走神的颜群慈祥而关爱的问道。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眼那笑靥盛花般灿烂的凌乱男子,颜群浅叹了口气,开始了这一日的九百八十三次祈祷,心里犹自感叹得深,不留意却是被身旁的丫鬟推了推,颜群一个踉跄,回过神,慌乱间抬起头,眼睛再了几眨之后,猛地却是仿佛被盯上了一般,真的见到了那个笑靥醉人的男子。
老天爷啊!
一时间,颜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上那个人,便再也离不开了,仿佛那人有着一股魔力,在召唤着她。
还是那天的一袭玄衣,还是那天凌厉的颜面。
她不是在做梦吧,颜群紧紧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