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刺史冷汗泠泠跪倒在地,指着浣玉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颤巍巍的指着浣玉。
先前眼里汹汹杀气,此时却是烟消云散。
浣玉一脚踹向正在受蛊毒之苦的南宫刺史,眼里却是噙着十分得意。
她能如此嚣张而张狂的淡定不把他放在眼里,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如此的有恃无恐。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南宫刺史捂紧了胸口,良久之后,才痛苦的吐出一句。
“不要这么激动,你不过是中了金蛊,如今不过是它在你心口散步而已。”浣玉看着冷汗泠泠,几欲痛晕过去的南宫刺史,推开门,转身冷道:“凭你,也想杀了我么,笑话!”
金蛊!南宫刺史听着那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唰的心里一阵眩晕过,那是至毒的蛊虫,认主凶残至极,直至死,也要吃尽主子的骨血,才会离开。
一瞬南宫刺史看向浣玉的眼里,却是多了十分的恐惧!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娴雅温润,那么的善良纯洁,怎的私下里,却是能蓄这样厉害的物什坑害了世人!
杀了他,不过一刀。可是她不杀人,却是要从此控制了中蛊之人的余生。
就在浣玉得意离去之时,一道剑光却是抵在了浣玉的喉上,月夜下,剑光泛着冷冷白光,却是森森吓人得很了。
“睿亲王?”浣玉看向执剑的来人,眼光变了数变。
稳了稳心神之后,浣玉嘴角却是勾勒出了一抹惬意的笑。“睿亲王,倒是本事,眨眼便能从牢狱脱身,看起来,是没有一点事。”
睿亲王也笑了笑。鹰眼里的寒光却是摄人得很。“那是自然,我若是有事,还怎么来找你?”
说完,睿亲王剑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浣玉不得已,随着睿亲王的力道,慢慢的退步,重新退回到了内室。
睿亲王扫了眼已疼得昏死过去的南宫刺史,扫了眼看起来没一点事的浣玉,心里一抹诧异过,道:“浣玉总管,就是浣玉总管,以弱羊之姿入了虎穴,却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制服了恶狼,安然离去。”
“好说。”浣玉一退再退,直到身子抵着桌子,却是退无可退。
即使是刀放在脖颈上,浣玉依旧淡定,脸上却是无一丝惊惶。
“不知浣玉总管,觉得今日可会从我的剑下脱身?”睿亲王收回诧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那是,自然!”剑封喉咙,透过冰冷的剑锋,浣玉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脆弱喉咙的震颤之声。
话毕,浣玉垂下手,微微的摸上腰间的玉佩,来回的摩挲,速度越来越快。
不出意外的,下一秒,浣玉能清晰的感触到剑在睿亲王手里却是越来越不稳。
不多久,只听一声悦耳“呯”,剑终于落了下来,浣玉手指即欢快的又一阵弹触,而前一秒还很是喧嚣站在她面前,一世嚣张模样的睿亲王则彻底变了一副神色,要不是他及时扶住桌子,跪在她面前,就是下一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