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给我石头。”西门埔珲飞上窗外的一颗矮树,摊开手,从大鸿手里抓过一个石子,丢向了那窗花。
大鸿愕然瞠目,看着少主拿起石子,在手里颠了两颠,嘴角扬起一抹得意,扬起袖,却是准而精的砸向那亮堂的窗花。少主纠结半天,不破窗而入见佳人就算了,怎的会做起如此幼稚的举措,三更半夜,砸起佳人的窗来。
这不是惹人厌么?
多么俗套而愚蠢的举措。
根本就不是少主这么冷冽桀骜,威风凛凛的人会做的举动。
如果大鸿知道谪仙般俊逸风流的司徒睿华曾还在月夜下爬竹竿见佳人,那么大鸿就能用平常心看待眼前这一幕了。
不是他们脑袋中风了,而是女子太过销魂,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为爱痴狂!
痴狂的人嘛,常做傻事,也是常事。
丢完手里的石子,西门埔珲见窗影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懊恼,她怎么跟个木头似的,眼里的幽怨一时蔓延得浓郁了,抬头望向窗影,手伸向大鸿,急促道:“丢个石头过来。”
大鸿“哦”了一声,才弯下腰,眼帘处却是见着了一双金灿的绣花鞋,抬起头,却是见着了一张如花笑靥。
只见那张如花笑靥却是做了一个要他不要声张的动作,阿鸿回过神,局促的站直了身子,僵僵的弯过脸,带着一丝做坏事被抓之后的狼狈,弱弱问向他主子。“大一点的,主子,你要不要?”
大鸿口中,那个大一点的,指的便是浣玉了。
西门埔珲却是心里急得很,恼得很。“正好,看我不砸中她的头!”
大鸿看着浣玉走到了西门埔珲脚下,默默的截下一段树枝,忙退开到了安全距离,静观训夫大戏开锣。
西门埔珲见大鸿却是反应慢了,低头的一瞬,却是惊诧得心下一阵狂跳,脚下竟破天荒的平衡不稳,从树下栽了下来。
好在,西门埔珲却是武功了得,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转,又立于了原地。
相较起先前的怨夫恨脸,如今的西门埔珲脸上的春色却是得意得可以挤出蜜来。
月色下,西门埔珲一身玄衣,嘴角微扬起弧度,看着却是销魂了。
只见那半空之中,那沉郁的语调,飘荡在这绸缎般轻软柔和的月色下,却是多了一份轻狂,一份轻飘,一份旖旎,一份噬魂。“三更半夜,薄身月下,幽会于我,存的是什么心思?”
听在浣玉耳里,那桀骜的轻快低语却是贱得很了。
西门埔珲就是西门埔珲,给他颜色,他就能给她开了染坊!多么暧昧而扭曲的一句话。
“那你三更半夜,爬我围墙,屈身我闺房之下,存的又是什么居心?”很久没有这般心绪开怀过了,这要多谢了西门埔珲为她扫清了障碍。浣玉此时,却是兴致起来,也感染了西门埔珲的闷骚,一反常态的拆起西门埔珲的台。
分明是他想她,迫不及待想在她面前邀功。
一个迫不及待想在她面前展现的人,好意思这么狂傲?
“自是想做一回花下鬼!”西门埔珲扯开森森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