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了仓曹的粮草,浣玉其一可以多一笔财富;其二可以严惩仓曹;其三可以扳倒司徒府;其四她可以顺利的接掌了大魏的经贸。
多么阴狠老练,心计深沉狠毒的狐狸,不,是豺狼!
“可是觉得我狠毒?”浣玉看破了西门埔珲心底所想。
“不。”西门埔珲摇了摇头,眼底却是平静无波。“商人重利。有本事的人,大抵都是如此。”
“谢谢少主夸奖。”浣玉笑了笑,却是将不咸不淡的话,当成了好话,一笑纳之。
“你打算怎么谢我?”西门埔珲难掩心里的得意,一时间,眉毛却是上扬得很了,望着眼前的女子,曾经的福儿,如今的浣玉,皆是他心爱的女子。
心爱的女子,就坐在他面前,而他却不能触碰,该是多么难受得煎熬。
什么时候,他们能不要这样衣冠楚楚的,客套虚伪往来。
什么时候,他们还能畅意笑骂,不再顾及身份。
浣玉笑了笑,眼里一抹精明过,道:“我让心想事成,你不愿意?”
浣玉的语调,却是轻柔得很,好似一缕悠悠的青烟,淌进了他的心里,却是让他心里一阵悸动。
他一直想扳倒睿亲王。
浣玉却是看得清楚。
看着西门埔珲却是不语沉默,浣玉站了起来,道:“那奴家就敬候少主的佳音了。”
说完,浣玉拱手一揖,便打算离去。
下一秒,却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住,走不动,浣玉低头去看,却是西门埔珲的手,拉着自己的衣摆了。
“少主,有事?”浣玉眼里一抹疑惑过。
西门埔珲嘴唇弄了两弄,扫了暗暗处无数看笑话的人,冷冽的寒着一张脸,道:“无事,你走吧。”
浣玉心里却是一阵哭笑不得。西门埔珲,你倒是放手。
“那个,少主,我走了。”浣玉扫了眼平静无波的西门埔珲,垂微下了眸子,朝衣摆努了努嘴。
浣玉要传达的意思是,少主,你倒是松手,放我走啊。
而西门埔珲扫了眼跟他使眼色的浣玉,却是直接无视掉了。
浣玉无法,只得在众人的注目下,拉了拉衣摆,开始了拔萝卜。
可惜,这萝卜,却是不容易拔得动的。
片刻之后,西门埔珲依旧是眉目一动不动,好是自在,而浣玉的身后,却是传出了一声没憋住的笑。
“你怎么,还没走?”片刻之后,西门埔珲抬起了眸子,眼神一片冷冽,沉沉的问道。
浣玉倒是噎了一口气,面上笑得僵硬和煦,心里却是将西门埔珲从脚趾头骂到了天灵盖。
她倒是想走,无奈霸王却是硬要调戏于她。
深吸一口气,浣玉松了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发鬓,瞟了眼暗暗紧捏着她的衣摆的狼爪,道:“只要少主双手放开,我就走。”
西门埔珲想留下她,是吧?
那就嘴巴抹点蜜,身段放低一点!如此做态,难道要她求他,非要留在山寨么?
西门埔珲眼里一抹不悦过,明明是个鬼精的人,难道就不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