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吧。”浣玉看着被西门埔珲捏在手里的玉淑,心里很是悲戚。
玉淑如今的罪孽,她也是受过的。
那时的她,身受大秦八十一道刑罚,被放出来之后,苟延残喘、身受重伤的她,却是被陷害她的禽兽围住。
当时,她的心情,怕是和如今玉淑的心情,是差不多的。
那是蚀骨焚心的憎恨!
西门埔珲松手,浣玉心疼去接,却是被玉淑一把狠狠的推倒在地。“黄鼠狼给鸡拜年!”
那咬牙切齿的语调,那愤恨如刀的眼眸里,宣泄出的情愫,却是让西门埔珲和浣玉的心,皆颤了一颤。
她心里所想,浣玉和西门埔珲却是清楚得很了。她若是还有一口气在,必是会报复的!
西门埔珲眼里流露出一股杀机,扶起浣玉,接着便打算送玉淑去死。
可惜,手却是被浣玉拉住。
浣玉摇了摇头,看着亦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玉淑,心里却凄凉得很了。
“走吧。”
心,一时,难受得很了。
“很丢人,很可怜,是不是?”西门埔珲抱浣玉走后,玉淑望着向她爬过来的赵括,咬牙切齿,悲戚问道。
赵括眼里含泪,答得苍凉了。“风流自是轮流转!”
浣玉竟敢如此过分的欺凌的玉淑,可是却有西门埔珲护着她,当真是除了天皇老子,谁也动不得她一下!
看着玉淑却是被浣玉折磨得苟延残喘得只剩下一口气,心蓦的揪得很了。
眼前的女子,曾经给过他惊艳的美好。
眼前的女子,曾经的笑靥,是那般的甜美。
如今都被浣玉抹杀了。
终,赵括下定了决心,望向玉淑,眼里闪过丝阴狠,道:“玉淑小姐,想不想报仇?”
在玉淑的心里,赵括虽是爱慕于她,为她做了不少牺牲,甚至放弃了浣玉,追随了她,可是他却是没有过这般的阴狠的语气,从没有为他逞强出头。
他是要帮她,对付浣玉?!
玉淑含泪,委屈而坚韧的狠点了点头。
她想报仇,想杀了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都想疯了。
“三天后,浣玉必定会去芒砀山!到时她必定取道玉门关,过八王坟去芒砀山!”
八王山,古语有载,八王率精兵万余过山,遇之大雨,乃亡。
万余精兵,过山只遇一场大雨便覆。
那该是多么凶险,煞气的山。
“当真?”玉淑一扫先前的沉郁,动心而问。
赵括点头。
“好!我这就喊了南宫刺史过来,他对浣玉必是怀恨在心,若浣玉当真走八王坟,我定能让浣玉有去无回!”
八王坟的凶险,玉淑也是知道的。
就当两人合计之深,全神贯注算计之时,却是忘了注意周遭。
暗处,一双鹰眼,份外锋利的看到了这一切,听到了这一切。
待玉淑和赵括离去之后,司徒睿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眼里的锋芒却是闪烁得很了。
赵括怎么知道三日后,浣玉将离开万泉沟?
召来阿华,细细算计又算计之后,司徒睿华终揣摩出了一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