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主持正义!还被冤枉者一个公道!我尊贵的未来少王妃,不能如此就被人毁去了声誉。”睿亲王剐了一眼高堂之上,一脸谄媚的县老爷,却是蓦地扭过头,望向浣玉,掷地有声道:“我儿媳的人品,我是知道的!说我儿媳纵火杀人,我是不信!这定是有人冤枉。”
玉淑端坐于堂旁,挑衅的偷瞟了眼欲置她于死地的浣玉,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谁敢动她,先过了睿亲王这关!
睿亲王这番看似公正无私的话,谁都听得出其中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意。
句句直指浣玉。
而浣玉就是在厉害,也是强不过地头蛇。
浣玉,今儿这招,是玩火自焚!
“县老爷,你要公正的审判,不得徇私枉法,定要还我儿媳一个清白!我定要那诬陷了我儿媳的人,千刀万剐!”最后,睿亲王却是悠悠的踱到了浣玉面前,一字一字,说得噬骨残虐了。
一席话下来,周围看客,都已明白。
睿亲王此番话阴阴阳阳的说一通,中心意思就是,他的儿媳无罪,敢说他儿媳有罪的,往死里整!
如今这堂上,就是聋子也能从睿亲王不经意里流露出的杀气里感觉出,睿亲王口里说的那个诬陷他儿媳的人,就是浣玉!
他要将浣玉千刀万剐,借县老爷的手!
“今儿,县衙很热闹啊!”就在县老爷俯首哈腰拍起惊堂木打算升堂的时候,从山寨急赶而来的西门埔珲终是赶上了好戏开场。
“少……少主!”县老爷看到那浣玉身后的靠山终在最后时刻却是风驰电掣的出场,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浣玉告状,他就没敢告知山寨里的人,不想,西门埔珲却还是知道了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飞奔跑来。
这不是浣玉和玉淑的交锋,而是万泉沟两大巨头,司徒府和山寨的交锋!
“我只看,不说!”话毕,西门埔珲却是冷傲的敛到浣玉身边坐下,解下腰里的佩剑,重重的放在手边的茶案上。
只听“叭”的一声清亮之音,茶案无事,可是沿着查案,却是生生的裂开一道缝隙,只插府衙高堂高案。
就在西门埔珲放下利剑的一瞬,司徒睿华却是细心的发现,县老爷仿佛被什么抽着了一般,身子一抖之后却是有一瞬的斜倾。
定是西门埔珲捣鬼,目的只是告诉县老爷,要是敢动浣玉一下,下场就不是这样了。
世上最难断之案,大抵是就是这桩了。
“堂下所跪者,何人?”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凛凛的狐假虎威道。
“浣玉!”“南宫雷。”
“尔等何事击鼓?”县老爷又是一记惊堂木。
“ 有冤!”
“ 有何冤屈?”
浣玉不答,呈上南宫雷亲手写的认罪状。
看完后,县老爷却是面有难色的瞟了眼气定神闲的西门埔珲,再瞟了眼闭睛养神的睿亲王,悠悠的,将目光再转向了沉默不语的司徒睿华和玉淑,尔后在扫了眼南宫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