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世子看你顺眼么!”司徒睿华却是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本世子从来都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好不惬意,从你出现,我的快意生涯算是彻底断了篇。”
父王让他给西门埔珲使尽了绊子,可是他每次都能好命的闪过去。
他从小到大,最爱的女人,他说抢就抢去了,蛮横至极,不讲一点道理。
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浣玉,可是临了,还是抢走了。
让他心里如何不怒。
要不是打不过他,他早一巴掌打死他了。
西门埔珲武功却是天下无敌,要还以西门埔珲颜色,只能是权谋智斗。
两个活祖宗,却是打得不可开交,一个不小心,却是踢倒了一辆马车。
听得“噗咚哐当”一声,浣玉的心,却是抽疼得很了。
蹙眉看着两个活霸王却是打得越来越投入,却是忘记了周遭,不经意间,浣玉和广储司的主管宦官对了一眼,却同时多了一分心有灵犀。
赶紧拉开两个霸王,不然,广储司里的物什将全部化为粉尘!
于是,那一天,广储司份外的混乱。
浣玉吩咐侍从拉好马车后,路过玉淑身边时,才抬起手,原本只是想理一理鬓边的乱发,没想却是惊得玉淑抬手去挡。
看着玉淑惊惶之于此,身边的两人也是打得热火朝天。一时间,浣玉的心,蓦地却是跌到了谷底。
不再看那乱做一团的局面,浣玉上了马车,翩身离去。
她是一个冷静且沉静的女子,如此粗野的打闹,却是她不喜。
今天,不是个说事的日子。
今日一见,却是给了她太多震撼。
为什么秦朗却是说司徒睿华死了,秦朗和司徒睿华之间,可是有什么联系?
司徒睿华,到底是碰上了什么难题,以致逃婚。司徒睿华连权势富贵都可以抛之不顾,甚至都和他父亲断绝了关系,也要和她在一起。
那还能碰到什么难题,让他逃婚?
为什么,司徒睿华,今番却是收购玉淑手里的御瓷。玉淑手里的御瓷,不就是司徒睿华自己家里的瓷窑么?
司徒睿华是在和她作对,打擂台?
浣玉不想承认,直到一刻后,逸华来报,他们的布匹,茶叶,首饰,均已被切断。
官商们都暗地里接到了司徒睿华的命令,有将恒通行架空的意思。
听完逸华的回报,浣玉却是彻底的懵了。
今天的瓷器只是司徒睿华给她下的战书。茶叶、布匹、首饰这些不重要的物什,只是开头。
接下来,会有重头戏。
淡定的听完逸华的汇报,浣玉只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逸华可以走了。并不发一言。
司徒睿华如此反常,该是与他遇到的难题有关。
司徒睿华真的决定,和她斗么?
司徒睿华,不会是她的对手。
傍晚时分,浣玉却是遣退了随从,缓步离开了恒通行,漫无目标的走在人群里。
人之于世,总要做很多违心之事。
可是无论做多少违心之事,不过是为了过得更好,不过是为了身边珍惜的人,过得更好。
司徒睿华,就是她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