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轻忽了脚下,一个不小心,却是摔下了一个坑洼。
没待浣玉眨眼,反应过来,只见那衣不蔽体的麦子却是唰的站了起来,其速度之快,看在浣玉眼底,仿佛是刚才花了眼,西门埔珲不曾跌下坑洼。
不过从后面稍显狼狈,瘸拐的身姿来看,刚才那一跌,西门埔珲该是伤得不轻。
看着水里跳跃得很是欢腾,赤裸着胳膊兀自闹腾得很是来劲的西门埔珲,浣玉不自禁的却是心下一揪,叹气得很了。
从什么时候起,从来都是要虎扬威的西门埔珲在她面前却是要如此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行事。
还记得,初遇西门埔珲时,他双手间横着冷剑,一双剑眉却是高高在上挑得老高,冷冽的眸子里散发出的冰冷却是足以冻死任何一颗强大的心脏。那浑身散发出的幽冥之息,定力不强大的,却是不敢直视。
他不高兴时,向来是暴虐残戾,当初那横在她面前残肢断臂的血山,却是让她映象之深刻。
而她,却是将一个如此暴虐残戾的人,生生逼得满是委屈悲戚,却还是不能发泄一下。
他拔剑出鞘之时,却是横扫了千军万马,其势劈山破海,却是不可挡,当初从秦朗手里逃出,实在是他一人之力。
而她,却是让如此威风凛凛的人,生生逼得收起了棱角,委屈讨好了她。
想来,他果真是喜欢她,喜欢得发疯了吧。
今晚,他是不是伤心得快疯了,看着水面矫若游龙的西门埔珲,浣玉却是蹙眉觉得,他快高兴得疯了、
若是没有遇上一个为她出生入死的司徒睿华,想来,她会原谅了他,从新喜欢了他吧。
他当时,对玉淑的宠溺。其实,宠的是,一个她,只是她吧。
“哎。你怎么还没捡柴!”眼前一亮,西门埔珲却是一手丢过来一个白亮的乱动活物,浣玉却是惊惶的伸手接过。
是兔子!
浣玉挑眉,看向他。
“看着不错,生死你定。”西门埔珲却是努了努嘴,不经意的却是留露出了一抹得意。
女孩子大多喜欢可爱的物什,她应该也是不例外。
浣玉却是笑了笑,摸了摸被暴虐的西门埔珲逮着的兔子,浅笑了笑,便将兔子放在了地上。
“不喜欢?”瞟了眼那被浣玉放走的兔子,西门埔珲身上的欢快却是淡了些,挑了挑剑眉,疑惑的看向浣玉。
浣玉却是从他手里很是自然的接过了一串鱼,随意道:“喜欢,才放了它自由,有爱人在等它。”
“你不也是它的爱人么?”西门埔珲的眼底,粼粼的波光却是黯淡了些。
“我是它的爱人,但是它不属于我。”浣玉却是意有所指,偷瞟了瞟脸色已变得黯淡的西门埔珲,却是继续道:“它的爱人,该是另外一只兔子。我和它,不属于一个族类。”
西门埔珲不是傻子,却是忍下了心下泛起的一阵阵的情愫,却是强扯了扯脸皮,淡淡道:“不是饿了么?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