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我若是为你死了,你可会记得我,可曾会再次感动喜欢上我?”紧紧将浣玉揽在怀里,西门埔珲问得无奈,问得深情,问得绝望。
那浓浓的刚毅果决下面却是带着一丝弱弱的梗咽,若是他死,能让玉儿再次喜欢上他,他下一秒就去死!
曾经一双冷冽如冰霜,在冰水里浸过无一丝情愫波动起伏的灰眸,如今那幽深的寒潭却是涌动起一涟涟哀恸的水花,扬扬荡开。
可惜了此时的浣玉却是对了西门埔珲没有一丝的心动,任是西门埔珲哀恸得肝肠寸断却是不会再有一丝心动。“你自是死你的,却是与我何干!”
风月之事,嬉笑怒骂间却是最长情,如此无关痛痒,却是真真伤人。
不由间,西门埔珲却是伤心到极致,蒙面袭来,西门埔珲却是潜意识里抽出了剑,迎击而上,招招狠绝,寸寸咄魂,剑剑毙命。
心里的压抑,心里的烦闷,心里的委屈,这些日子却是堆积得很了,正好,眼前却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地方。
不多久,翦南飞抱着金不唤,司徒睿华都被逼到了和他们合到了一处,危机之中,翦南飞和浣玉一个对望,却是心有灵犀,下了决定。
很是明显,此时蒙面的重点在西门埔珲和浣玉身上,那么正好,翦南飞抱着小主子突围逃至芒砀山,她和司徒睿华、西门埔珲断后。
分神间,西门埔珲却是瞥及翦南飞抱着金不唤撤了,浣玉和司徒睿华却是抵挡着蒙面很是辛苦,西门埔珲遂咬牙道:“你和世子快走,这里我应付!”
司徒睿华一听,却是暗自对望了眼,如此甚好。
在他们看来,西门埔珲若是能答应断后,那他们就是无虞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如今的西门埔珲却不是往日劈山破石的西门埔珲。
如今的他,也是满身深浅伤痕,身手也是已不如了往日。
以至于司徒睿华和浣玉犹自有一批蒙面赶了来,一时间,两人却是心里皆诧异,前有西门埔珲在,为什么这些蒙面还能跃过了他跑来杀她们。
不待多想,司徒睿华却是咬了咬牙,一边提着最后几口气,一边逞强对浣玉高声道:“玉儿,你先走!”
此时的司徒睿华却是新伤才长出心肉,如今一番剧烈的厮杀下,早皆崩开了来,一时白金灿烂缕衣却殷红一片一片,看着亦是触目惊心。
浣玉听到耳畔传来司徒睿华决绝的高喊,心里却是揪得很了,她能听出司徒睿华话里的深意。
他如今重伤复发,行动却是迟缓,若是他们都停在这对敌,结果都是死!
与其都死,不如提早牺牲一个,保全了一个。
他是男子,保护心爱的女子却是义不容辞,所以他赴死,只为她生!
“不!我要和你一起!”浣玉却是回得慷慨激昂,无怨无悔。
浣玉的眼底一时闪过的清冷之光也是坚毅不可撼动。
就在司徒睿华为难之极,两人却是迎敌吃力时,西门埔珲却是退到了他们身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抱起浣玉便打马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