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听完西门埔珲的话,却是笑了两笑,冷冷的讥讽道:“只怪我当初却是青涩懵懂,错把真心轻负了薄情郎,误将心动当成了爱恋。
你的薄情,让我心灰;你的无情,让我心冷。你的愚情,让我心寒;你的痴情,让我心死。
自你当初一掌将我差点打死之时,对我说出那番决裂之语之时。我对你就已没有了一丝情感。
你说我嫉妒,对于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人,我会嫉妒什么呢?”浣玉一字一字,说的清晰,说的淡定,说的沉稳,字字出自肺腑,却是无一丝勉强。
“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洁癖,凡是别人用过的男人,我非常嫌弃!”浣玉的这句话一出,西门埔珲和司徒睿华皆是一震。
她不是扭捏挣扎于情欲中不可自拔的女子,她不是失去爱情便会感觉天塌了下来的人。
她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受尽尊崇的张王府的嫡长公主,自有威严气度高贵大度。
她是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吞云蔽日的大长秋、沉灵筑总执事、芒砀山总管浣玉,莞灵的大仇,天下的纷乱,还要仰仗着她。
她不是沉溺于儿女情长的女娇娥,她是站在云端,俯视天下的掌舵人!
司徒睿华听着浣玉字字发自真心的一番肺腑之言,看向神色黯淡下去,带着几分落寞的人,心一瞬,却是泛起了一阵阵欢愉的漪涟。
西门埔珲对玉儿的爱恋痴情他是知道的。
儿时,西门埔珲曾为了寻找玉儿放弃了那权利极处的富贵江山。当时他的父亲问他,为何出去一趟至于如此堕落沉沦?
那时,他看到了西门埔珲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当时他对着满殿的人,一字一字,坚定说道,他一生,只虔诚做一事,只虔诚等一人,只虔诚爱一人。
然后他就再没有回过那富贵繁华至极的金屋。
要是西门埔珲知道,眼前对他心灰意冷,死心绝念的女子就是他一直深爱,痴爱的玉儿……
美好的东西,当你拥有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珍惜,唯有等到失去……
“既如此,为什么不放了玉儿,毕竟她是你疼了一世宠了一世的妹妹,你竟是忍心舍得让她在众人面前失去尊严,受尽凌辱,生不如死么!”话语间,西门埔珲却是搂紧了玉淑,带着三分责斥,三分不解,冷冷的质问道。
司徒睿华看了眼那被西门埔珲紧紧搂在怀里,微微颤抖的人,一时却是泛起了一阵的厌恶,要不是他打不过西门埔珲,他早就跑过去抽玉淑一顿了。
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玉淑如此玩弄了他的情感,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了她。
同样的,浣玉却是对玉淑百般的疼宠,处处的爱护。可是这样的人,却是玷污了浣玉的真心,糟践了浣玉的付出,当真是不可饶恕。
“少主,你或许还是和我接触时间不长,不太了解我。”浣玉的眼里一丝嘲讽过,寒至极处的闪放的冰花一时却绽放得夺目了。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不生事,不惹事,不怕事。你敬我一尺,我必然会敬你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