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神志虽是惊惶至极,却是清醒的,知道苦苦哀求浣玉没有用,如今唯一能救她的只有西门埔珲,玉淑遂赶紧挪了身子,跪到了西门埔珲的身下,声泪俱下的忏悔道:“少主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帮我跟姐姐求求情,求她放过我吧。”
可是一直对玉淑宠溺甚浓的西门埔珲这次却是没有做声,只慢慢的挪了挪那自冰水里浸过的眼珠子,慢悠悠的转到了别处,大有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意味。
如今他的粮草算是打了水漂,想要粮草,还是只能是从福儿手上出。
原本福儿就和他有嫌隙,今番他的乾纲独断已经是委屈了福儿,此时福儿心里不快欲拿玉淑出气,若是他胆敢阻止,那么搞不好真的激怒福儿。
福儿脾气好,但不代表没有脾气,尤其还是他姑息了一个蓄意谋杀她的女子。
玉淑此次,实在过分,受受恐吓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一时,西门埔珲的心,却是愈发的狠了,看着浣玉招了招手,逮了玉淑当真绑住了双手,却真的没有动一下。
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黄昏,又是一个满座高朋的宴会,还是衣冠楚楚的她,今天她是主人之一不是么,为什么还是会被浣玉欺辱了去?
一行清泪自鬓角滴下,滑到了她的唇边,是那么的咸。
看着眼光别向他处的西门埔珲,以及冷眼站在浣玉身后却是没有动一下的司徒睿华,一时,玉淑的心,悲戚到了极点,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渝,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男人。
如此的心狠!
男人是如此不可靠,可靠的唯有自己。
看着被玉淑的双手被绑缚起来,丢在了地上,浣玉笑了笑,随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几个子衿,温润道:“那日,我是送了玉淑小姐一个子衿,如今为表对玉淑的敬意,我就送你十个子衿,你们好好伺候着玉淑小姐。”
“福儿,你也是女子,你难道不知道女子最重视的便是名节。你今番这样,不是让我生不如死么,你为什么不直接烧死我算了,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于我,你个毒妇,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看着一步步向她靠近的子衿,一时,玉淑的心紧张到了极致,嘶吼出的凄厉之声,回荡在这山寨,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凄怨。
要是不知道事情始结的人听了去,定会以为这里是在上演一出****虐戏。
“我本温善,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玉淑你难道就没有反省过么?”浣玉听着玉淑口里的生生凄厉,却是冷冷笑了笑,很是饶兴的举起了一旁的酒杯,风轻云淡的对着众人道:“祝我们赏景愉快,祝大家玩得尽兴!”
不疾不徐的语调,稳稳的传至众人的耳朵里,带着沉沉的威严,却是不容抗拒。
一时众人在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西门埔珲和一脸期待的尚书令之后,皆举起了酒杯,随声附和道:谢福儿姑娘,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