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姑娘客气了。其实你的冤屈并不是什么大事,少主和福儿随我来去一趟现场即可解开。”
而此时一直处于神志浑噩状态的玉淑在听到了尚书令的这番话之后,神志陡然间变得很是清明了,看着西门埔珲和司徒睿华还有浣玉远去的身行,此刻她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勇气,赶忙也随着众人追了上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见缝插针,遇水搭桥,随机应变,她不能这么被动的被尚书令掌握了局势。
来到昨日被焚烧的柴房前,尚书令只指着一处尚新还未被烧到的粉墙,随着尚书令的手势看去,
雪白的墙上,那三道阴狠的指痕的尽头,两道殷红的指甲钳在其中,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看在玉淑的眼底,心一时凉到了极处。慢慢的,她垂下了眼眸,扫了眼那悄悄摊开的手指上,中间的三指,那凸凸的指甲新断的指痕是那么的明显。
下一刻,西门埔珲却是冷起了眸子,幽幽的拍碎了那道粉墙,将余下的两道指甲新鲜尤带光泽的指甲握在手里,扫了一眼后,指端即用了用力,化为了粉尘。
“昨日冤枉了福儿姑娘,本座在此跟你赔不是了!”下一秒,西门埔珲即抱拳诚恳的看向浣玉,不再言语,大有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意味。
司徒睿华看着眼前犹自清傲的西门埔珲,眼底的璀璨光华一时却好似灼灼骄阳下的清泉,璀璨如明镜般看着眼前一心徇私的人,心里冷笑了笑。
果然是气焰滔天,杀伐一方的少主。
昨天他差点便错杀了人,如今真凶即在咫尺之遥,他却是焚毁了证据,堵了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站在大家的面前,大有浣玉被栽赃陷害的事就这么算了,谁也不得追究的意思。
要不是万泉沟固若金汤,要不是他西门埔珲武艺超群天下无敌,他早就一顿炮轰过去了。
浣玉看着西门埔珲生生的焚毁了证据,心里却不禁喟叹了声,他爱一个人,竟包容至此。
他既然焚毁了那证据,必是辨别出了那涂了苏丹蔻的花指甲,是玉淑手上的,全山寨的人,只有她一人能涂。
因为她是玉儿,爱她的人,顺带竟然连她的缺点和不可饶恕也一道爱了么?
宠溺至于此,对她来说,公平么?
他可知道,尚书令是她的奴才,司徒睿华倾吞了他的粮草,尚书令是不会帮他要回来的。
他要粮草救命,只能求她。
可是他如此的不公正,不公平,她如果还把粮草给他,那她就是出门的时候,脑子被挤过了。
“只要少主心里知道妾身是无辜的就好。”浣玉温润的笑了笑,朝尚书令揖了一揖,道:“妾身今日可是带来了玉府最好的子衿,尚书令今日可一晌贪欢了。”
躲在暗处的玉淑听到了浣玉这番话,这才吁了口气,挺直了腰杆,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好像没事般,慢慢的抬起了眼眸,在望向西门埔珲的时候,却是不小心与浣玉的眸光撞上了。
温润的眼眸里饱含的决绝,是要将她打入生吞活剥的意味。
西门埔珲要放过她,可是西门埔珲却是忘记问了她要不要放过差点烧死她的玉淑!